这门说着,刘长青脸上,不由露出懊恼之色。
贾环一惊,忙问道:“刘兄,家姐性情温婉,最是守礼,你不会说了孟浪的话吧?我不是早给你提起过家姐秉性的吗?”
刘长青更尴尬地说道:“贾兄,并非如此。而是刚才,我只和令姊打了个招呼,然后便,便,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听到这里,贾环不由哈哈笑道:“刘兄,怎会如此?我平日和刘兄交往,刘兄都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缘何到了关键时刻偏就不会说话了呢?”
刘长青懊恼地说道:“我也不知是何故,昨儿在家里,我分明还想了许多话头的。但是事到临头,竟是一句都记不起来了。”
他话音未落,里间便传出几声娇笑声。
刘长青顿时红了脸,露出一副无脸见人的样子。
贾环大笑道:“你们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罢,贾环直接起身,走进了里间。
贾环看着被探春、惜春和林黛玉围在中间,羞赧到不行的迎春,轻声问道:
“二姐姐,不知你看刘公子如何?若是你不反感的话,此事便就这么定下了。”
迎春良久无语,半晌才声若蚊蝇地说道:“环哥儿,刘公子自是人中龙凤,我就怕他看不上我这个庶女的。”
听到这里,贾环不由笑道:“你们两个倒也有趣,都怕彼此看不上自己,可见虽未发一言,实心在一处的。”
既然问妥当了,贾环便走了出来,对刘长青说道:
“刘兄,你回家和令尊商议一番,便可以遣媒婆上门提亲了。”
“不过我有言在先,让你们见面,已是违背了礼仪。而你们既然彼此已经见过面,也都心仪的了,便不可再变。”
“若是被我知道以后你负了我二姐姐,或是欺负了她,我必是不依的!”
听贾环如此说,刘长青忙说道:“贾兄,我之为人,你难道不知的吗?择一人白首,携余生终老。我若负心,天地不容!”
贾环笑道:“你我兄弟,难道我还信你不成?哪里还要你发如此毒誓?刘兄,酒宴已备好,快请入席。”
刘长青神情幽怨地看向贾环,心道: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事情已经定下,刘长青万分开心。
在酒宴上,甚至逼着贾环喊他姐夫。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媒婆都不曾登门,贾环自然懒得理会这家伙。
两人开怀畅饮,宾主尽欢。
等刘长青走后,贾环终于清静下来。
送走姊妹们之后,贾环难得清闲下来。
距离他上任,还只剩下五六天时间。
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不得清闲。
剩下几日,也都有事情要做。
看来他还真是劳碌命。
吃过晚饭之后,贾环照旧教三个丫头识字。
呃,现在又多了小红和香菱,已经变成五个丫头了。
不多时,贾环便教完她们新一段的笠翁对韵。
然后贾环便是发现,香菱满脸渴求地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