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宗立武和陆修争论不休之时,小白都觉得很有意思,兴致勃勃的在旁观看。
她最喜欢看的就是其中一人辩赢之后得意洋洋的嘚瑟表情,跟小孩子抢到新玩具似的。
“男人都是这么无聊和浅薄吗。”小白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只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二人每次说着说着,就开始不自觉的用萨蛮语交流起来。
这下小白没法听懂了,无聊之下便独自在一旁炼药。
宗陆二人常常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在长时间的争论之后,木屋之中就不知不觉的乌烟瘴气起来。
争论之时,二人心神系在典籍之中还未曾在意,回过神之后就受不了了,赶忙跑出木屋…
陆修还有一个特点便是练功成痴,在宗立武见过的所有人中,论起刻苦练功来,唯有连桂能与之相比。
不,他比连桂还要疯狂。
连桂练功至少会考虑身体的承受程度,不会将身体练坏影响到后面的练功进度。
而陆修则不同,他完全不把身体当作自己的,有时练剑能练到骨断筋折的离谱程度!
宗立武已经给他带了不少次衣物过来,每次都是因为他疯狂练功使伤口崩裂,他的伤势一直没好也与此有关。
宗立武毫不怀疑,如果他不给陆修带换洗衣物的话,陆修能把自己活成一个野人,每天浑身是血,血干成痂,一身衣物穿到最后能变成甲胄一般。
实际上清洗干净的陆修外表非常俊朗,他年近三十,身形高大,气宇轩昂。
光论外表,宗立武都自惭形秽。
当然,这主要是他爷爷拖的后腿,长得实在太过磕碜。
虽然宗立武从没见过祖母,不过听家里的长辈说,她可是个十足的美人。
到了宗立武的父亲这里,长相就好转很多了,不过也只是普普通通而已。
再到宗立文、宗立武这一代,托两房夫人的福,兄弟俩长得都挺英俊。
一个温润如玉、文质彬彬,一个剑眉星目、气度翩翩。
……
两天之后,陆修终于将典籍复制完成,宗立武便立即将原件放入大营的铺子中。
不需要复制典籍之后,陆修每天练功更加疯狂了。
看着他练功的身影,宗立武破天荒的想到了连桂,也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形如何了。
……
千里之外的某个地洞之中,连桂连打喷嚏叫嚷道,“哪个混蛋又在背后骂我?”
“呃,连爷,我们这次回去探亲的事儿…”几名农家汉子支支吾吾的请求道。
“行啊,去吧,不过记住这里的事情不许和任何人提起,三天之后必须回来,知道了嘛。”
“这都是老规矩了,我们懂的。”农家汉子如蒙大赦,欢天喜地的离去了。
在他们看来,这里的活并不算重,每天只是挖矿石和破坏一扇古怪壁画,而且报酬非常高。
只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每两个月才能回一趟家。
“连大哥,石壁怎么样了。”一堆傀儡部件之中,一名少年头也没抬的随口问道。
“那老农的法子不错,先用火烧再用水激,已经破开了一个缺口,我想再过几天就能破开第一处壁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