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玄渊门修士个个斗志昂扬、信心满满。
……
“如果我是萨蛮人,绝不会再用两军对垒、互冲拼杀的老战法的。”宗立武摸着下巴暗自思量。
萨蛮人想要力挽狂澜、打赢此仗光靠人力是无法做到的,必须借助地利或是奇谋才可以。
“诱敌深入再行围剿?将玄渊门大军骗入密林再用火攻?亦或是不断后撤利用善使弓箭的优势不断消耗?哦,怪不得玄渊门这次的战法不同以往,原来也是怕中对方的计策,想要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了…”
“嗯…此战之所以没有骑兵参与,估计他们都被当作侦察兵,散布出去巡察战场四周了,毕竟对面的萨蛮人看起来只有两百余人的样子,绝不是主力部队的。”
“有骑兵在四周侦查,那‘诱敌围剿’的计策就不用担心了,‘火攻’也行不通,因为火攻一定要借助地势将对手堵住闷着烧才行,远处那片密林虽大,四周却毫无遮挡,一旦发现起火我方完全来得及跑的,再说了,玄渊门的修士中很多是主修水属性的,即便敌人放火我方也能灭掉。”
“至于最后的‘运动中消耗’的策略就比较麻烦了,如果萨蛮人用这一招的话,此战必然会演变成持久战,玄渊门高层需要另想办法逼对方决战或者设法捕捉到对方主力再一口气吃掉才行,否则即便他们一路杀到灵矿所在并将其占据,也会不断被袭扰的。”
“唔…或许可以佯攻灵矿实则闪击萨蛮狼部的聚居地,坑杀其中的老弱妇孺,再中途设伏围剿掉回援的狼部主力…”宗立武邪恶的想道,宛如一个魔鬼。
也不怪他会如此,但凡在战场上打了几年的人都会这样,每次上战场见到的都是尸山血海,听到的都是生死相托的战友的惨叫。
与萨蛮人一碰面便是你死我活,不是你敲碎我的脑壳就是我把你剖腹剜心,就连做梦都是被人追杀或是将对方砍得血肉模糊。
几年下来,再善良的人也会成为怪物,变得极度麻木或是极度疯狂。
……
双方还未接触上,宗立武就把整场战斗分析的七七八八了。
此时,远处有十余名狼骑,人人手持盾牌接近过来,他们并未进攻而是离着老远的距离眺望,想要看清楚玄渊门一方的阵型排布。
那他们既然来了,玄渊门修士自然不会让其空手而归的,纷纷开始放箭。
来的十余名狼骑最终只有半数活着回去,其中有一人“收获”比较大,不仅带走了几支箭矢,头上还顶着一把飞斧逃了回去。
针对玄渊门的战法,萨蛮人立马对自己的阵型做出调整,长年累月的交战下来,让这个只懂得狩猎的种族也学会了粗浅的兵法。
他们的大部队停留在五六十丈开外,开始往玄渊门的军阵中放箭,接着又分出一批盾兵主动走近了十余丈距离进入了玄渊门射手战阵的射程范围,然后个个举着盾牌随意地左右移动,想要借此吸引玄渊门弓箭手放箭以消耗其箭矢。
可玄渊门的弓箭手在各领队的约束之下并没有动手,萨蛮盾兵见此开始往前推进,他们之所以敢冒风险往前走,就是欺负玄渊门没有骑兵在场。
四十丈、三十丈、二十丈…这不仅早就进入了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就连法师也能攻击到了。
玄渊门的法师们没有惯着他们,一进入射程范围就施展出法术。
一片水弹如同一张巨网扑了过去,转眼就将萨蛮盾兵所站的区域化为了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