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矮瘦的农夫手持干草叉钻进了洞中,以洞口的大小来看,这只山熊的体型应该不大。
洞穴很深,农夫整个儿爬了进去还没有听见动静。
又片刻之后,洞中终于传出了嘶吼之声。
那农夫手脚并用地爬出来,干草叉却不见了踪影。
其余众人毫不犹豫的立马上前,吆喝着以铁锨、干草叉围攻洞中的山熊。
然而山熊的力量极大并暴怒无比,它一巴掌便拍断了两杆干草叉冲出洞来。
面对凶猛无比的山熊,农夫们并未退缩,一名老汉手持铁锨一把敲在山熊头上,却如同夯在了土包上发出了沉重的闷响,接着就被山熊拍飞。
“爹!”一名衣着褴褛的壮实男子大叫一声,捡起断裂在地的半截干草叉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
这一场人与熊的拼斗足足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农夫们似乎饿昏了头,一个个悍不畏死的上前与山熊拼斗,最终被山熊逐一击倒。
嘶吼声渐渐平息,农夫们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有的骨断筋折,有的肚破肠流,一地均是肉块与碎渣。
这时,洞中又爬出两只山熊,体型滚圆矮小,竟是两只出生不久的熊崽,其中一只浑身鲜血,爬出洞口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原来最开始进去的那名农夫一叉子叉在了这只熊崽身上,也难怪母熊会如此暴怒了。
母熊一瘸一拐地走到小熊身边,一次又一次地用鼻子拱着熊崽的身体,而那熊崽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她不由得吼了一声,叫声中透着愤怒与悲戚。
剩下的一只熊崽跑到母熊身边舔舐她身上的伤口,母熊受伤极为严重,估计很难挺过冬天,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可能地熬久一些,因为一旦失去她的体温,剩下的这只熊崽也难以活下来。
母熊带着熊崽重新回到洞中,只留下洞外满地的尸体。
宗立武不知道这些人来自哪里,他们的家中又是否有饥肠辘辘的老母妻儿等待他们回去。
在这样的寒冬里,论对错善恶未免太过可笑,生存才是唯一的期望。
……
夏小蝉坐在驴背上感触颇深,正低着头思索着就被一团雪球砸中脑袋。雪球并没有被捏实,所以她并没有痛感,下手之人当然是前面的宗立武了。
宗:“怎么,被吓到了?”
夏:“你就没有一点感触吗?”
宗:“见得多了就习惯了。”
夏:“...”
宗:“我还以为你会去找附近的村子,帮帮那里的村民呢。”
夏小蝉白了一眼:“就算拿出所有的金币和两头驴子也不一定能救整个村子啊,就算可以救那下一次再遇到同样的事情怎么办呢,难道真像你说的,我俩跳进锅里给人家充饥啊?”
“咦?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宗立武嘻嘻笑着,接着笑容一收抬头看天,“我也是这样想的,在这种世道里能把自己和身边的人照顾好就已经很难了,对于其他人还是不要发太多的善心,这可不是救助一窝狐狸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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