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休要胡说啊,我与这二位并不相识的,我年纪虽小但也知道请了别人办事就该付钱,怎么能抵赖呢,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真是没脸没皮。”陈西云站出来说道。
“你还好意思开口呢,还不是全怪你吗,要不是你装神弄鬼,我们也不至于连坟都不敢上啊。”
“对,要把钱也该是你把,还当作没事人一样跳出来说别人呢。”
这群农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容宗立武开口,还越说越起劲,后来还有人提到将他们送官究办,就连那几只大鹅都伸展双翅跑过来撵人了。
夏小蝉拉住宗立武的袖子,第一次主动提议:“算了,别要报酬了,我们走吧。”
可还没等宗立武表态,那群农夫见此情形就更来劲了。
“这三个人也不晓得骗了多少村子了,两头驴说不定也是骗来的,里长啊,我们应该扣下它们送官裁定啊。”一名老嬬挤眉弄眼的说道,说着就有两个年轻人手脚麻利地去牵驴了。
“这姑娘也真是的,长得水灵灵的却偏要跟着两个流氓混世,还不如留在我们村里,也好过个安生日子啊。”那大婶苦口婆心地劝道。
其身后的青年们个个双目发亮连连附和,他们早就这么想了,只不过身为男人,唐突地说出此话难免会引人非议,现在由大婶说出来正合他们的心意啊,尽管他们都知道大婶此言多半是为她儿子说的。
夏小蝉见这些农夫围拢过来,根本不管她的推辞,竟想要将她强行留下便心中一冷。
宗立武活动了一下脖子,这是准备动手了,她拉住正欲上前理论的青年,这家伙一点眼力都没有,居然看不出来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无法靠言语来解决了吗,而且看这群农夫围过来的样子,不仅是自己,就连宗立武和陈西云也不想放走的。
这些农夫在利益和欲望的驱使下,相互一怂恿就化身为了暴徒,没有学识的人真的容易受到鼓动和挑唆。
宗立武毫不迟疑地双手一掐诀,在青年的惊呼之中,两条火蛇盘旋而出。
那些农夫吓得屁滚尿流,纷纷往后躲。
火蛇一扑而上,将先前那两只飞扬跋扈的大鹅变得香气扑鼻,接着在四周游移不定,发出“呼啦”风声。
“哎呦呦,仙师嫑发火哇!乡亲们不晓得礼数,他们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的,哪懂道理哟,还请饶他们一回罢。”里长方才未曾出言制止,这会儿倒站出来告饶了,而且一句话先将自己摘了出去。
听见里长责骂,那些农人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哈着腰连连作揖,而那个口齿伶俐的大婶也趁机缩到人后去了。
“少废话,把金币交出来,再放你们走!”宗立武本想听从夏小蝉的话,可此时气不过了,非要打劫一番不可!
“哎呦,我们哪里有金币哟。”里长摊了摊手。
“好哇,你们这是从一开始就存心骗我啦!”宗立武怒喝道。
“不敢不敢,我这里有块老玉,就交给仙师罢。”说着他唤来人群后面的小孩,从其脖子上取下一块紫玉,双手捧着交给宗立武。
宗立武见小孩脸都被吓白了,怒气渐消:“算了,把说好的一筐鹅蛋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农人听言如蒙大赦,纷纷作鸟兽散,里长怕宗立武事后报复,把牙一咬留下了紫玉,赶忙拉着小孩儿就往村里头跑。
宗立武颠了颠拇指大的紫玉,此玉雕工很差,被拙劣的雕琢成一只小猴子的模样,他根本就不想要小孩的东西,便将其挂在枝头,想着农人始终会回来的,见到此玉就会自己带回去了。
农人走后,陈西云说要去找其他僻静之地修行,便告辞一声转头往东。
宗立武也不想多留,便取走了鹅蛋,跟着夏小蝉出了村直往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