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说的话,UMA只是超自然“复苏”过程中的边角料,是最底端的存在。
“不用了,”何舟渡摇摇头,“你们当时的行动还是我批的,收了什么我很清楚。”
“那就去吃饭?”谢玄洲从善如流地回应,“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
“……你定了什么地方?”陈铭终于没忍住,看向谢玄洲发问。
“一家普通的路边馆子,别紧张。”谢玄洲摆摆手,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
说是普通的路边馆子,实际上看起来也确实像。
但店内的满客和精致的小装饰,以及开放式厨房里那个老神在在的主厨,和进店时出示的预约号码……
这一切都让陈铭脸色十分精彩。
待到三人进入谢玄洲预定的小隔间,陈铭才出声:
“你哪找来的这种店?这种老店没点渠道和人脉可进不来。”
“秘密,”谢玄洲眨眨眼,没有在这方面多说,只是笑道,“但这地方确实好吃。”
谢玄洲大概不是第一次来,点菜之类的事情显得极为轻车熟路。
而等到菜上来,何舟渡也不得不感叹:
确实好吃。
饭局上总是喜欢聊点什么几乎算是华国人的习惯,谢玄洲没点酒,只是上了饮料,也就俨然不会变成酒桌。
所以三人之间的氛围就显得比较轻松。
“其实我在考虑让他和何局你见一面。”
这句话是陈铭说的,话中提及的正是早前何舟渡冷不丁点出的那人。
“钟笙?我记得是叫这个名字。”何舟渡问。
“钟笙,”陈铭的语气有些复杂,“和我同届,当年心胸外科的明日之星…”
“但因为右手手腕在手术中意外被割伤,无法进行精细操作从而辞职。”何舟渡接上对方的后话。
“我在当初招聘你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这部分资料,毕竟当年那件事闹的不算小。”
陈铭叹了口气:“我和他是朋友,但现在可能不算了,重大打击很容易造成性格变化。”
“他可能有点,恨我,”陈铭说,“他怀疑当时那次事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他没有证据,有的只是不甘和一腔怀疑。”
“他恨你做什么?”何舟渡一瞬间没拐过弯来。
“因为…出了那次事之后,我还在那边上班,”陈铭无奈道,“工作不是这么好找的。”
“虽然我很想说他有点极端了,”何舟渡摇摇头,“但这种事情是无法做到完全感同身受的,更别说去批判谁。”
“啊,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怪他,我只是希望他能走出来。”
陈铭把饮料喝出了酒的架势,喝完一杯才接着说:
“想让他和何局见一面也不是为了他,实际上……在放弃了临床医学后,他转修了心理学。”
“但听你这么说,他自己都没走出来,又怎么给别人看?”谢玄洲插了话。
“因为自身问题和职业素养是分开的,”陈铭回答,同时毫不掩饰地道,“当然,我不瞒着何局,我确实有私心。”
“我想试试超自然相关的产物能不能治好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