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后,敲开余家大门的只有脸色苍白的谢玄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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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他开门的是神色惶惶不安的余旭晖,他看见门外的是谢玄洲之后踉跄着退了两步,明显能看出他花了不少力气才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你回来了啊,哥。”
谢玄洲盯着他,没说话,反倒是余旭晖让他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地往里屋逃了。
直到他撞上另一人。
“看来你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我的孩子?”
金发男人慢条斯理地拎起余旭晖的脖子,以这种常人根本做不出来的动作轻轻一挥手,就把人重新扔回了谢玄洲脚边。
“挑食可不好啊,”他轻声说,“怎么能不照顾好自己呢?”
余旭晖被这一下甩得头晕眼花,等他清醒过来之际便是满目惊恐,正巧,男人用低沉的语调劝说起了谢玄洲:
“其他人下不去口的话…那就看看你的兄弟,怎么样?反正已经喝了不少了,那么再喝一点也无所谓的,是不是?”
亚尔斯用着循循善诱的口吻这么说道,而真正令余旭晖感到恐惧的是,谢玄洲好像真的在考虑对方的话。
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里面没有他经常在谢玄洲眼中看见的情绪,唯一浮现出来的,只有饥饿与贪婪。
他分明看见他的兄弟咽了口唾沫。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余旭辉仓皇起身想要远离谢玄洲,却只来得及走了两步,就被脸色苍白的谢玄洲拦住了去路。
“哥…哥你想清楚……!!”
他喊谢玄洲,但对方毫无回应,单是制住了他,就这么一口咬了上来。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他的兄弟力气竟然有这么大……
余旭晖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
……好像,不痛?
或者说痛感没有他想的那样强烈,毕竟他已经见过了他爹脖子上的伤口,那种完完全全撕扯开的形状看着就能想象到有多疼。
余旭晖的身体僵住,而猩红色的液体带着血腥味从谢玄洲嘴边滑落,他快速吞咽了两口,便戒备地盯着亚尔斯看。
那是一种极为明显的充满敌意的视线,像是护食的野兽。
谢玄洲维持着噬咬的姿态,一边这么盯着亚尔斯看,一边动作强硬的将手下的人拖到一旁的房间中,并关上了门。
“好吧,看来我的孩子会护食?”
亚尔斯的语气无奈又纵容,他显然是不在意这种野兽一般的护食行为,也就没管关上的门,只是道了一句:
“别吃太狠,我的孩子,死人在这边会很麻烦的。”
门内没有回应,只有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昭示着门内发生的事情。
……
谢玄洲松开了口,把僵硬且迷茫的人放开了,但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密封的棕色气味瓶被打开,散出的是浓郁的血腥。
而转头看去,余旭晖脖子上哪有什么伤口,他脖子上的皮肤完好无损,留下的只是血液的印记。
“你……”
谢玄洲对他竖起一指比了个噤声手势,同时打开了这间储藏室的窗。
棕发少年像是一阵风,就这么无声地从窗户外跃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