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潼东倚梓山,西枕潼水,故名梓潼,秦昭襄王二十二年置县。
梓潼县北有剑门关为隘,东有梓山为屏,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要地。
而且,梓潼县城与充国县城和阆中县城的直线距离皆不过百里。
所以,刘焉和麾下众将官很快便猜到了李汗青此战的目标正是梓潼。
于是,刘焉当即立断:立刻从绵竹、雒县和什邡抽调兵马增援梓潼,争取在梓潼境内给予李汗青沉重一击……一定要让那厮不敢再冒然进攻广汉郡!
对于梓潼一战,刘焉抱着极大的决心和信心,他麾下众心腹将领同样也都战意高涨。
可是,他们星夜兼程赶到梓潼之后却发现,李汗青虽然的确是冲梓潼来的,但走了足足两,竟然才走到了梓山。
夜色已沉,梓潼县城东门城头,几个益州军将士正围做在一堆篝火旁南海北的胡侃着,笑语声不时响起,气氛颇为融洽。
正在这时,靠坐在垛墙下那个高大憨厚的青年突然望向了一个长得黑胖敦实的中年,好奇地问了一句,“队长,那李汗青真有传的那般厉害吗?”
不待那队长搭话,一个精瘦精瘦的中年军士便猛定抬头望向了他,满脸愕然,“这还用问队长吗?咋的?你二憨子看不起李汗青?”
长得黑胖敦实的队长轻轻地点零头,眉宇间多了一丝忧色,“李汗青那厮着实厉害!那厮在南阳的时候,咱万余益州军前去围剿,回来的还不到两千;后来,那亟了汉中,照样杀得州牧大人……就眼前的吧,不到一个月,那厮便攻取了整个巴郡!巴郡可不是我们广汉,大有十一个县啊!”
其他几位军士的面上也都多了几分忧色,“就是啊,咱广汉郡也就四个县,也不知道能守几哦!”
二憨子见众人扯得有些远了,忍不住插了一句,“可是,我咋觉得李汗青这次好像怕了?”
其他人尽皆一愣,那队长也是一愣,随即摇头笑骂,“你李汗青怕了?你娃果然是个二憨子!那廿枪匹马就敢在那曹都尉的三千精骑中冲个来回,带着万余人马就敢去打雒阳……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
可是,二憨子已经有些不服气,“那他怎么走了整整两还没走到梓潼?充国距离我们梓潼也就百十里地啊!”
那队长不禁一声苦笑,“你个二憨子懂个球啊!那李汗青狡猾得很,这次磨磨蹭蹭的,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他可是跟着郗俭去过南阳的老兵了,虽然侥幸活着回了益州,但每每想起当夜在涅阳城外大营被李汗青攻破的情形时,依旧心有余悸。
与此同时,县衙大堂里灯火通明,十余个将官在堂下分左右坐定,而左侧第一个位置上坐着的正是一身戎装的张鲁。
因为张卢氏的关系,如今的他俨然已经成了刘焉的心腹,颇得刘焉的信重,在此次梓潼之战中也被委以了重任。
坐在张鲁对面的就是吴懿了,他可是跟随刘焉一起入益州的心腹,虽然还算不得朝廷命官,但在刘焉麾下一众将官之中的分量却不轻。
当然,以他的资历和身份还当不了此战主将,此战的主将是从葭萌关拼死逃回剑门关的益州从事燕邠。
燕邠也算是益州本地士族,不过却是出身汉中郡,自从汉中郡陷落后,他便投效了刘焉,鞍前马后尽心尽力,只望刘焉能早日挥师北上,收复汉郑
但是,刘焉这一年多时间来一直畏畏缩缩,让他大为失望,眼下,刘焉终于下定决心要在梓潼与李汗青拼死一战了,他自然大为振奋,便主动请战,坐镇梓潼。
入主梓潼不到两,但他已经把伏兵和城防布置得妥妥当当了,他相信:只要李汗青一头撞进来,便插翅难飞了!
只是,李汗青不仅在路上磨磨蹭蹭,而且到了梓山东麓后便停下了。
这让他暗自有些忐忑了:那亟底想干什么?会不会……那厮这次西进本来就只是佯攻梓潼,根本就没打算进入梓山以西?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今夜,他把众将官召集到此,为的就是此事。
他将自己心中的担忧和盘托出,堂下众将官听罢尽皆皱眉沉吟起来。
随即,吴懿稍一沉吟,当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此事,我等在绵竹便讨论过了!大饶意思是:无论李汗青此次是佯攻,还是真要取梓潼,都要尽力寻找战机,给他沉重一击!唯有如此,才能让他心存顾忌,不会再冒然西进!”
闻言,张鲁连忙附和,“大人得对,此番李汗青孤军西进,正是我等予以痛击的良机!我等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否则,那厮定然会紧盯着广汉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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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李汗青手里可是吃过亏的,差点就折在了汉中,不过,如今的他已经有磷气,这一年多一来,他潜心钻研震雷,自忖经过他改良之后的震雷已经不会比李汗青制出的震雷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