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嫁妆败光了,安父可以接济他们,但是给出去的嫁妆哪还有拿回去的。
而且安玉还有个弟弟,到时要是有个什么龌龊,安玉可得不到保证。
安父不是不信安小弟,也不是不信自己,但是亲兄弟还需明算账,就怕以后拉扯不清,安父的苦心确实令人动容。
其实也是安父他自己吃过亏,当初安爷爷还在世时,并未分家产,导致两兄弟互相算计。
这不,安父分家断亲就是将安家的产业全部交给安大伯,这才真的断掉了。
不过好在安父手里的大头并不是安家产业,对他来说那些就是毛毛雨罢了,这些年他靠着岳家的便利,可是赚了不少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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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姑爷这是在讲什么呀?”小君一脸云里雾里,在院子教学,所有有时间得闲的人都来围观了。
而且还是头次看到这般教学的,下人们都好奇。
书墨也不清楚,虽说他学过字,但是生意及账目这些他还真不懂,他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少爷可真厉害,什么都懂。”
小君看着书墨这般没出息的样,不过要说厉害,还是他家少爷厉害,姑爷勉强排第二吧!
闫府对待下人宽厚,是以下人们围着主家看,也并没有人赶或呵斥,不过实在是听不懂,不少下人兴致冲冲来又兴致缺缺得回去干活了。
只有一人脸上表情不对,但是闫天泽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就连书墨和小君都不曾看到。
“好了,讲完了,还有不懂的吗?”闫天泽一连从晌午讲到黄昏,中途也就喝了几杯茶水,嗓子都冒了烟了。
温李大管事今日受益匪浅,对于这位便宜姑爷,刚进府时还是有怨气,替安玉不值得,现在不过半日功夫便折服了。
心想还是他家老爷深谋远虑,看人准,他家姑爷确实有大才!
用完晚膳后,安玉让安大送李管事回去,安排妥当后给闫天泽收拾起明早书院要带的东西。
对方明早得早起,但他才不要起来送。
虽说大历朝对于这块还是挺看重的,相公出门,妻子要将人送出府。
要是安玉现在的做法传出去,指不定会被人嚼舌根说他不贤德,但谁让他上无婆母,无需这些礼。
再说了闫天泽也没说什么,甚至安玉还一步一步试探他的底线。
见他底线确实低,就更心安理得了。
“随便收拾收拾就行了,无需太多东西。”
闫天泽见安玉跑来跑去的,一下子又叫下小君问他东西放哪。
这来来回回的,他都替安玉累得慌。
安玉将包袱打包好,这才搭理起闫天泽:“这怎么行,书院条件不如府里,定要准备周全,免得影响你读书考功名。”
说着安玉如数家珍一般给闫天泽说他为他打包了什么东西。
有熏香,艾条,果干,还为他绣了几个帕子,放几把折扇,几双新做的袜子等等,都是一些闫天泽没注意到的小件物什。
书墨也不曾准备这些,要不说安玉心细,方方面面都给你考虑到了。
确实贴心,这点他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