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笔墨纸砚来了。”
甚至一旁的安山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个案桌。
闫天泽打开宣纸,只见他豪迈得写上:大历元年孟春十七,慈有学生闫天泽、朱燚…………特证明一切乃五柳书院内部管教混乱,误将学生除名,以上乃五柳书院过错,与学生无半分责任,五柳书院全责,两位学生无责,特此证明!
落款五柳书院,下边还有需要山长签字画押。
“朱兄,你觉着如何?”闫天泽写罢,还同朱燚确认了。
见朱燚点头,随后又摘抄了三份。
“庶子尔敢?”
钱夫子气炸了,他们书院和山长要是在这上边盖了印签了字,这不是打脸五柳书院。
“夫子这话就不对了,我这证明里头内容可是真实的,且没有半分弄虚作假,只是描述事实罢了,怎么的书院不愿意?”
闫天泽才不是被吓大的。
他甚至还将里头的内容念了出来,力图围观的人都一一见证。
甚至还摊开给了所有人来看。
“你……我……这东西书院从未出过,实属不妥。”黎启明拒绝。
“这有一就有二,万事都有开头。不能说没出过就不能出,那以后再有像我们这种被冤枉的学生可怎么办?没事,出着出着便习惯了。”闫天泽才不顺着对方的话。
“还是山长觉着,书院出不了,那咱们只能找知府大人了,让知府大人评评理,毕竟没有书院的证明,又没有官府背书,今日这事过不去。不然过段时间,又流出什么污蔑抹黑我们的话,我们连个能证明清白的东西都没有。”
闫天泽故作可怜,当然,这个是他做给围观的人看的。
目的自然而然就是想让学生们代入他的角色,拉拢同情,逼迫黎启明签下这个东西。
果然围观群众传来:“是呀山长,毕竟人言可畏,这有了这东西,这位同窗日后才好解释,毕竟总不能空口白牙。”
他们为闫天泽和朱燚说话,不仅仅是因着同窗的那些情谊。
毕竟这两个学子,他们可能也只是脸熟,更多的是为他们后来谋福利,谋一个保障。
要是他们自己以后碰上这种事情,他们也能让书院给开具一个无过错证明,毕竟有一就有二,必须要开一个先例。
黎启明知道万万不能报官,但是现在的场面逼得他不得不妥协。
最终他也只能带着愤怒,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按上了指印。
结束后他就想走,但是被闫天泽给拦住了。
“山长是否忘了还有五柳书院的印章!”
黎启明愤怒道:“章不在身上,得先进去拿。”
这闫天泽可是不允的,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有,可不能让人跑了,今天必须直接解决完。
“这点小事何必山长去,找个跑腿的就成,我看钱夫子就很适合。”
闫天泽的意思很明显。
不现在就弄完的话,山长便是被扣下,哪都去不了。
“你去吧!”黎启明发话,钱夫子速度很快,不到半盏茶便将印章交由了黎启明。
随着印章的落下,闫天泽和朱燚各收了一份,一份交由严夫子保管,另一份则是放在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