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咱们锅里烧着开水,给少爷他们加点开水进去。”安爹爹交待道。
闫天泽和安玉都乐得有人能帮忙他们避掉坑,要不怎么说家里还是得有些精明的长辈呢。
“成了,你们两个等会就往后稍稍,让那些个健壮的下人们来打粥就成!”安爹爹交待。
闫天泽和安玉点头,他们施粥的小摊上还带着果珍斋和闫府的旗帜。
“闫兄,正好,你们给我们捎点地,这都已经摆满了都。”
朱燚远远得便招呼着闫天泽他们。
见人东西不算多,闫天泽和安玉让下人稍微往旁边挪了挪。
朱燚和冷月到了后,先是去旁边安家的位置同安爹爹这个长辈见礼,随后才回来让下人们将东西摆上。
“你们怎么这么晚,方才没有见你们还以为是没来。”闫天泽等人摆放好后,好奇问道。
“哪里能不来,这白知府都扯红布了,这不是点府城的大户吗?”朱燚一脸意味深长。
“不过,他这招确实高,你没见府城里大半人家都出来了,剩余的应当等着第二批吧!”
说着闫天泽顺着朱燚的视线看过去。
还真当热闹,最好的位置,独孤府的,白府的,王同知府里的,基本府衙里带着官职的府邸都派人出来了。
其中独孤府居然还是黎落这个平妻来主持,安宁都还要往后头稍稍。
“月哥儿,我看看你们府里的?”说着安玉就打开了朱府带来的粥,很粘稠。
他皱眉道:“月哥儿,你这不成,得稀些才成,我去找我爹爹拿些水来。”说罢安玉让小君带人去了。
冷月觉着疑惑,但是安玉都这么说了,他是信安玉的,也不拒绝。
朱燚甚至也带着疑惑看过来,但是还没等人解释,前面的摊子便有嘈杂的声传来。
“昨日还是那般粘稠的,怎么今日都是汤汤水水,米粒也没有几个,是不是想着拿我们赚名声,又不愿多出银钱。”
一个流里流气的流民在那厉声质问道。
“我昨日听人说你这铺子的粥最是顶饱,最是瓷实,没成想居然也是阳奉阴违的。”
一个身穿破烂的老婆子嘟嘟囔囔的,显然是嫌弃今日的粥米放得不够多。
“爱吃不吃,给你们施粥还挑上了。”显然那家主人家,也不是个心眼多的,说话也直,这不就闹上了,几个流民在他摊位前干嚎了起来。
反正那意思就是欺负他们流民,拿他们来博名声,又今日一套明日一套的,说是昨日故意做稠了,想让他们感恩戴德,今日又是故意稀了,恶心他们。
反正话里话外倒成了施粥的不对。
其他旁的人是帮那户人家说话的,但是流民们撒泼打滚的样,也不是好惹的,最后还是官府的出面才摆平了。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果然是升米恩,斗米仇!”
朱燚叹息,看来他和他夫郎还是经验不足。
要是今日没有得安玉他们提醒,可能真的同那户人家一样,招人恨上。
毕竟每日他们煮的也只是估算,也许明日便没有这般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