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现在不也是娶了安家的,父亲也没有往上走,怕不是江湖术士是骗人的。”
独孤逸说得小心,深怕触到他父亲的逆鳞。
独孤良叹息,这个秘密他一直未同任何人讲,往时逸儿问时,他也没有松口。
但现在孩子大了,他得透露出来,免得他孩子一直放在心上,怀恨在心,不理解他这个父亲的苦心。
“不会的,那江湖术士很是灵验的,这次升迁失败,也可能是有福运的是安家哥儿,而不是现在娶进来的这个安家哥儿。”独孤良有些自我怀疑。
当初他知道安家另一个之前因着他岳家身份而定下的亲,那个小哥儿落水被外男救起后,他便排除了对方。
毕竟这般不像是有福运的人,但是安宁进府后,他们是没成一件事,他便又惦念另一个了。
“父亲是说那安玉?”独孤逸有些怀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现在已然成了定局,不过这安宁还是再看看!”
独孤良留下这么一句听着不太抱有希望的话,便和独孤逸离开了院子。
等两人背影消失后,安宁和清儿从院子的假山拐角处出来。
“少爷……”清儿有些担心他家少爷。
“我还纳闷为何独孤家不愿放弃这门亲事,原是还有这么一出戏。”
安宁冷笑,还以为独孤家是什么重情重义的,原来如此薄凉。
一切都是有利可图,现在觉着没有什么利了便放到一旁。
他说怎么独孤良这个公爹在上任知府失败后,对他态度便不如往常平和了,原来是因着这个呢。
难怪同意让独孤逸年节时跟着黎落回家,原是觉着自己不是那福运旺的,想着巴结另一个门楣显赫的亲家。
还真可笑,不过好在安宁也没有对独孤家抱有什么莫须有的期盼。
“清儿,这事烂在肚子里头,知道吗?”安宁交代清儿。
毕竟现在他还是独孤家的少主君,该装可怜的就要装可怜,最好从独孤府拿些好处,可不能撕破脸皮。
最后安宁对于独孤逸同黎落回黎家拜年,并没有闹,反而是在独孤逸眼前演了几次默默落泪。
独孤逸便又去央着独孤良将茶叶生意给到了他们安家,还补贴了安宁好些金银首饰。
安宁慢慢从回忆中脱离出来,眼神瞄见安玉那灿烂的微笑,再加上那蠢呼呼的表情。
闫天泽还围在对方身旁转,一会儿给他拿个水,一会儿让他靠着肩,再联想到独孤良的话。
安宁一时间脑中想到了前日路上救下的那个娘子,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一时间他出现了一个缺德的计划。
他明明知道是不对的,明明知道他小弟告诫过他,但是他还是顺着自己的心让清儿交代了下去。
内心的拉扯,最终还是没有打败十几年的莫名嫉妒。
“唉,你说这安宁又要使什么坏,看着他交代清儿的眼神就觉着他要算计人了,不会是我吧!”
安玉拉着人胳膊,小声对着闫天泽吐槽道。
闫天泽顺着安玉说的看过去,他觉着安宁脸色很平和应当不会吧。
“他还对我挑衅得笑!”安玉一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