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咱们不要急,只要撑过这些天就成,京城那边不会不管的。”闫天泽握拳。
他总觉着这流民的暴动酝酿着阴谋,但是他却无从下手。
又过了两日,能明显感觉得到外头的喧嚣,似乎有流民进到内城,闫天泽他们在府里,都能从门缝中看到官兵四处巡逻的身影,似乎在抓捕人。
闫府里头由原来的每天晚上单人巡逻轮换,变更为三人一起,分组轮换。
甚至以前只是寻着外院的,现在连内院也开始了。
小君和清哥儿害怕到两人一起睡。
闫天泽看着身旁这个因为害怕紧紧抱着自己胳膊的安玉,他有些失眠了。
脑子里头无数的信息,好像要组合成一个故事,但是又缺关键片段,乱糟糟的。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但是又一直围绕在自己的脑中。
闫天泽有些讨厌自己的思维活跃了,居然折磨到他夜不能寐。
一早上,眼底下青黑。
安玉还以为他是害怕得紧,一时间又是安抚,又是熬汤给他补一补。
在闫天泽还没有整理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在停止施粥的第八天,在城外大乱的第四天午时一刻,外头锣鼓喧天。
“什么,城外的暴乱已经平息了,现在流民的事情已经全权交由独孤大人处理,好好好!开大门,已经好久没有出去了。”
闫天泽和安玉正在书房内,这几日闫天泽强迫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到书上。
没想到还是有些效果的,起码昨晚上他没有再失眠了。
隐约听到了外头的锣鼓,又听到了隔壁府里的欢呼。
两人正出内院,打算找闫管家问问。
没想到他们府的大门被敲响了。
“哪位?”闫管家严阵以待。
“府衙的,开门,现在外头已经不乱了,可以正常外出了。”
官爷的语气有些烦躁,显然他也不太乐意做这些繁琐的事情。
一遍又一遍的解释。
闫管家看了闫天泽和安玉一眼,见两位主子点头,随后他打开了锁,又让几个年轻力壮的侍卫将门后别的那根粗壮木棍拿下。
随着大门的打开,暗红色的人影出现在他们眼前,果然是官府的人。
只见他们侧对门的人家此时大门也已经敞开了。
闫天泽给了闫管家一个眼神,闫管家会意,将一锭银子塞给了那官爷手上。
闫天泽:“官爷,咱们同你打听下,这是城外已经摆平了?”
“那是自然,这流民之事京里有了旨意过来,说是交由通判大人全权处理,这通判大人接手第二日,便摆平了,所以你们可以放心得出府了,就算到外城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官爷掂了掂手上的银子,语气都生动平和了不少,不再是方才的不耐烦。
“那官爷,方便问下,白知府……”闫天泽问得小声。
那官兵往两边看了看。
随后小声道:“白知府在流民之事上插不了手了,但是他还是咱们府城最大的官,可不能小看。”
这官兵大约是看着手上的银子,特意提醒了人一句,不能看现在白知府不管这事,就误以为他没什么地位了。
要是得罪了,照样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