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儿,不要妇人之仁,成大事不拘小节,虽然是十几条人命,但是却让所有的流民安稳度过,这不是极大的功绩,且那十几个流民也算是咎由自取,你无需放在心上。”
独孤良严厉的话,令独孤逸心中的负罪感减少了很多。
“逸儿,这官场之中,以后切忌你这等子想法,咱们要做的就是在可控范围内,利益最大化,切不可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独孤良语重心长。
独孤逸直点头,脸上一副认真倾听,当然他也听进去了。
等独孤逸从书房走出去后,独孤良望着他这最为欣赏的孩子,叹了口气。
还是不够狠心,既然做了,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成大事者哪个不是抓大放小,哪个手上不是有几条人命。
希望今日他所讲的,那孩子能听得进去,不然这谋略胆识够了,这心狠不下去也枉费。
当然这是独孤良的一套理论,并且他坚持他的这套理论,也一直以其当作教条鞭策自己。
闫天泽他们送走朱燚和冷月没两日,府城里头便传来了通判大人也就是独孤良升迁的消息。
从消息传出来看,闫天泽判断传旨的人应当就是之前他们送朱燚的那日的那批人。
“听说今早这独孤良就跟着人赴任去了!”安父应当是有着他自己的信息网,消息自然比旁的灵通。
“这么着急,看来工部侍郎这个位置还真是紧迫。”闫天泽挑眉,话里话外令人遐想。
今日他被安父拉出来,说是去见个人,闫天泽知道大概是让他跟着一起去见夫子的,自然跟着了。
安玉本来也想来,但是冷月走了,果珍斋离不得决策的人,所以他只能被迫待在果珍斋里头。
只是去拜访的结果不尽人意,对方似乎很是嫌弃,没有想要接下的意思。
闫天泽也知道不能勉强人。
再说了,如果这个夫子同意的话,那他到时候可能就得待在这桥头镇了,也不太方便。
回来的马车上,安父就给闫天泽透露了独孤良的情况,所以方才就有了那两句对话。
“不说旁人了,泽儿,这夫子不行的话,咱别气馁,为父再好好给你找个。”安父坐在马车上,气淡神闲的,没有表露出一丝心急。
闫天泽知道对方是关心他,没有表露出来,其实心里指不定怎么急呢。
“岳父,小婿明白的,这事急不来,咱们慢慢找,也许哪日缘分便到了!”
闫天泽安慰人道。
毕竟这师徒情分也是端看缘分的,缘分到了,也许哪天从天上掉下来一个都说不定。
他心里天马行空想着。
“嗯……嗯?”安父正想应答,没想到马车突然停下,他差点被惯性给冲出车外,好在一旁的闫天泽将他给拉住。
安父:“!!!”
安父差点没给吓出好歹。
“安小怎么回事?”安父坐回位置,稳了稳,向马车外问道。
“老爷,姑爷,官道上倒了个人……”安小的声音有些抖,显然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