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弟干劲满满,正是最有活力的年纪,像个牛犊子一样,荀老笑呵呵得看着人挑着杀虫剂又去了地里。
“他婶子,你说这荀老那块地又是做什么,臭烘烘的。”
一个身穿花袄子,在村前大树下边乘凉边缝着衣服上的补丁的中年女子问向另一个手上纳着鞋的婶子道。
“翠花娘,我哪里能知道呢?你也知道那一家子神神秘秘的。”纳鞋的人眼珠子转了转,显然也是看不上。
“说得也是,这一老带着两小的,还是外村人,真不知道村长咋想的,人家说有法子提高甜瓜的品质还有量产就信了,你看看现在村里头乌烟瘴气的。”
显然这翠花娘不满闫天泽他们在村里头做的试验。
“哎哟,翠花娘慎言。”另一个婶子眼睛提溜得往四周看,见没有什么人才放下心来。
毕竟他们村里村长的威严还是不能轻易挑衅的,不然可能在村里都混不下去。
月尾村村长可是在村里做了不少的贡献,他们村里的路是村长家出钱修的,甚至于出村的那座桥都是村长家祖上出的银钱,可轻易得罪不得。
翠花娘将手中的衣服放在她坐着的大石头上,心里有气。
“你是不知道,我今日回了娘家,不知道别的村怎么议论我们呢,说咱们村给一个外村来的小子弄得不三不四的,都让外村的欺负到头上来了。”翠花娘小声抱怨道。
显然她今日是回娘家,娘家没给她脸,所以她才迁怒于闫天泽他们。
“唉,说这些,别村的不是还来打听了那几人中那个叫闫天泽的小伙,想来是不少人家看中他了。”
另一个婶子一脸的八卦道。
翠花娘低下头,凑到那婶子耳旁问道:“我听那老头说,那闫小子已经成了亲了,另一个小的就是他小舅子,怎的还上赶着打听呀。”
这三人来村子里前几天,村里人不是没有惦记这闫天泽的,后头没几天就传出来了有家室的消息,怎么现在还有人来打听。
翠花娘不理解。
“哎呀,这不是不少人家想着做小的也成!”那婶子一脸嫌弃道。
翠花娘皱眉,这上赶着做小的还真是闻所未闻。
“听人说,村长他家儿媳的娘家婶子说,这闫小子是个秀才公,而且还有大才,过几个月回去参加科举,定然能中,再说了这闫小子也是有府邸仆从这些,跟着他便能过上好日子,谁家不愿?”说是这么说。
但是他们这些附近村落还真没什么人乐意做小,以前西尾村有一个小哥儿嫁给镇上大户做小,后头听说死在后院里头了,皮肤都没块好的。
“还是别了,这做小不是那般容易的,这人啥样咱们又不了解。”翠花娘叹息道,反正他家的小哥儿也好,小姐们也罢,可不能给人做小。
“说得也是,不过那些人家也只是想着自家小哥儿换银钱罢了!”另一个婶子叹息道。
“两位婶子好!”这突兀出现的声音,差点没把翠花娘两人吓得半死。
看着方才才在这被她俩议论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这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闫小子呀,从瓜地回来了?婶子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两人一套说辞,可以说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