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安玉听罢才有些后怕,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等情绪彻底平稳后,才松了口气。
深怕他的状态会影响到闫天泽,毕竟都说夫夫间心有灵犀一点通,万一真是这样,岂不是害了对方。
往日里还算聪明的安玉,还偏偏就信了这个说法。
说回闫天泽那边,他到钱府宅子时,里头的下人早就布置好了,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物品都备全乎。
他拎包入住就成,钱多多还有周一及另外两位同窗早比他先来,他一进门时就受到了几人热情得欢迎。
当晚钱多多带来了个消息,那就是这位神秘的主考官已经在众人面前亮了相。
“翰林院院士——张佟,张大人?”周一在听到钱多多公布名字的时候惊呼了声,有些不确认道。
这位大人的文章可难寻呀,基本同之前众人猜测的热门考官相差甚远,甚至热门考官一个都不在列。
而这位更是冷门中的冷门。
甚至于没有什么人见过对方的文章!
“这可就难了,他的文章咱们都未曾见过,不知道这位张大人喜什么类型的文风!”钱多多叹息道。
“既然咱们未见过,旁的学子应当也没有,何必纠结,就写自己最为擅长的便是了!”闫天泽无所谓道。
不管什么文风,文好可破,现在焦虑也是没有用,还是需要以一个平常心进场,免得思虑过甚,导致自己原来会的都忘了,反倒得不偿失。
众人见闫天泽眼神坚定,面色坚毅,一时间原来有些焦虑的情绪都抚平了。
仿佛这人能够使人变得平静!
所以说考前还是得同人交流交流,免得一个人在那自怨自艾,自我意识过剩,更加容易多想,发挥失常!
几人虽说不在意文风什么,但是还是命下人们到府城书局去找找看有没有这位张佟大人的文采。
但是无一所获,好在他们都是想得开的,没有过多纠结这个事情。
等到了乡试那日,贡院外排满了进场的学子,十月的天早上很冻,闫天泽特意穿着安玉给他安排的夹棉袄子,因不能多穿,不然不符合考场规矩。
所以只能穿厚了去,为的就是能抵抗早晚的冻,毕竟发的被褥都是薄薄一层,十月的天再热都不会热到哪去,但是冷就不一样了!
闫天泽和钱多多他们排在比较靠前,几人出发的时候检查过身上的东西,没有问题后才带上的。
到排队时也物品不曾离手。
但是闫天泽还是在前方还有十来人的时候提议再互相检查下。
众人没有意见,甚至都很积极,毕竟严谨些为好,方才他们都看见了几个被拖出去的学子了,个个口中都喊着冤枉。
这可不像是之前模拟考那样子,被查到可不是闹着玩的,不仅自己这辈子考不了了,还影响到一同作保的学子,甚至还有推荐的举人。
而且还会吃官府板子。
“等等,钱兄,你衣领夹层里头是什么?”
几人检查完毕,旁人都没有异常,唯独钱多多衣领夹层里头夹着张纸。
钱多多沉着脸,显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随着周一将夹层中的纸条拿出,摊开一看,赫然是一篇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