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一直那般任性下去,便没有什么人敢招惹。
一直到二十四的高龄,还是没有人上门求娶,甚至京城的同僚,那些个官家的庶出公子都不愿意上门。
不少人都说她是得了狂病,就这么一直下去。
在去年,汝阳侯没有办法,随意在民间给这小姐挑选了一个商户家的小儿子,正好那商户家的也想搭上一个官家。
起初还好,这小姐嫁过去后,在后院里头也是说一不二。
不过后头脾气是越来越过分,几乎是遇谁抽谁,甚至还抽死了几个下人。
后头这商户家的也是怕了,直接写了封休书,将人给退了回来。
这小姐就成了被休之人。
回汝阳侯府之后,脾气也是没有见收,依旧如常,甚至连皇后都对她死心,之前也已经还了情,没有再管过。
不过汝阳侯府也因着人母亲的诰命,还有小姐母亲娘家,没敢太过分,之前打死的那些个下人也是死契的,且商户家也没报官,所以这小姐就被送到了这京郊别院看管着。
白日里头被关在房间里头,晚上给人出来望望风。
出来便有粗使嬷嬷跟着。
就这么一直过去。
这件事,京里都知道。
之前传楠哥儿巴掌三凶的流言,也有将楠哥儿往那小姐方向引去。
后头还是王家和郡王府出手,再加上闫天泽同朱燚安排的那出戏剧,才算是暂时歇下了这些流言。
“所以,你闷闷不乐,是害怕楠表弟也变成像那汝阳侯家小姐那样吗?”
闫天泽伸手将安玉皱着的眉给抚平。
安玉见闫天泽关心的样,他点头。
确实有这个担忧,所以他才愁眉叹气的。
毕竟从元宵过去后,楠哥儿那是一个求娶的人家都没有了,他也怕楠哥儿想不开。
万一以后真这样,安玉觉着是他害了楠哥儿。
毕竟楠哥儿在他没有来到京城前,是个大家哥儿。
且一直是言行恪守,没有一点出格的。
甚至是个萌萌的小哥儿。
还是同他和月哥儿交好后,才做出打人的举动,且他还时不时给楠哥儿灌输一些他的想法。
安玉觉着之前楠哥儿打人那事,他的责任很大。
现在又见到一个汝阳侯府的先例,安玉有些后怕,甚至也有些担忧。
当然这些情绪,他是没有同月哥儿和楠哥儿说的,甚至在后头回来前都没有表露出来。
也是下了马车,一个人在府里的时候,想着这些,就觉着发愁!
闫天泽见安玉点完头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甚至身体都在床上扭动着,可以说用捧腹大笑形容也不为过。
“你笑什么?我同你说正经的呢!”
安玉气得踢了闫天泽的小腿。
力道还挺大的。
闫天泽顺势停下笑声,将安玉的腿抓住,随后让人夹在他的腰上。
最后才收起笑脸,一脸严肃道:“我笑你杞人忧天,一天天的都在瞎想。”
安玉不服,他怎么是瞎想了。
难道那汝阳侯家的小姐那下场不可怕。
他见着的时候,那小姐头发乱糟糟的,甚至手还在胡乱挥舞,俨然已经成了个疯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