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冠盛去旁敲侧击过,全都是跟自己打太极的。
其实是系里在商量。
是趁着风头给齐文康好,还是原定计划给唐冠盛。
这事情能不让唐冠盛恨得牙痒痒么。
这会儿许夏烟莫名其妙的提起这个,唐冠盛脸色都冷了几分,“你好端端说起这个干什么。”
“唐教授,唉,我和您说了,您可千万别生气,”许夏烟模棱两可的说了一些话,语气里似乎满是无奈,“当时那座帝王墓,是我去羊城的时候发现的,立马就联系了你,结果没想到让别人抢占了先机,我后来去过现场,就瞧见我表妹也在,和齐教授很亲密的样子,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让她给听到了。”
“现在她又出现在这里,我明明记得我这个表妹在古玩方面什么都不懂,高中读了没多久就不读了,今年想要高考,连预考都没考上,现在又来了这里,联想到羊城那个事情,我就觉得太古怪了,那宋代钧窑便是她的。”
“您要不别参加了,回头她万一不高兴了,记恨上我们了就不好了。”
闻言。
唐冠盛脸色一沉,“你说的是真的?”
“唐教授,我就是和您说一声,可能也是我多想了吧。”许夏烟这么说。
唐冠盛拧起眉头,“她叫什么名字。”
难不成跟自己有仇?
可他哪里得罪过别人。
唐冠盛自认为自己做人还是不错的。
也犯不着去得罪一个小姑娘。
许夏烟上够了眼药,又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唐教授,那毕竟是我表妹……”
见她这样,唐冠盛道:“我也不会跟个女同志计较什么,再说了,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能为咱们华夏历史做出贡献,那就是好同志,我只是想加深一下印象,你就放心吧。”
闻言。
许夏烟‘信以为真’,这才说出了名字,“祝穗岁。”
祝穗岁?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唐冠盛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出来。
不过很快。
他就想到了。
这不就是欺负自己女儿的那个女的么!
唐冠盛脸色阴沉了几分,不由冷笑了起来。
看来是真的有仇啊。
这样小家子气的人,唐冠盛还真是第一次见,欺负自己女儿也就算了,他也没有说要为自己女儿做什么,可没想到这人竟然小心眼到这种地步。
差点搅黄了他的好事!
唐冠盛这口气这会儿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见唐冠盛的脸色变幻莫测,许夏烟一时之间有些猜不准。
她只想要让唐冠盛记住祝穗岁,对她有坏印象,到时候才能够不遗余力的帮自己打压祝穗岁。
许夏烟不喜欢自己主动做事,这样万一事情败露,就会很难收场。
因此,她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找人去冲锋陷阵。
之前是许家人,现在是唐冠盛,无一不例外,都是她手中的棋子罢了。
许夏烟看向唐冠盛,神情柔弱了几分,“唐教授,那这斗宝……”
“大家都带着面罩,隐藏着身份,你认出来她,那是你的事情,我参加了斗宝,没有要退出的道理,再说了,年轻不懂事的女同志,以为自己靠着歪门邪道,就能踏入古玩这个圈子了?我看是太年轻了,正是需要吃一堑的年纪。”
说到这,唐冠盛面容不屑,笑容都轻蔑了几分,“你也别太对你那个表妹真情实意,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情你别掺和,就当做不知道,回头她问起来,也猜不到你头上,你刚刚说的那些,我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只不过那宋代钧窑实在是不错,我很喜欢,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