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如果阿欢版的长枫只比他高一名的话,便是阿欢版的长枫运气好,他的运气稍微次一点。
如果阿欢版的长枫名次比他低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
可偏偏阿欢版的长枫名次比他高,还比他高了七名,他盛长柏就算是给自己找理由,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推说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
毕竟当时考完试之后,他可是和盛纮分享过自己这次发挥的比以往在家练习的都好,当时阿欢版的长枫说的是答题的时候一切正常。
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依旧没有考过阿欢版的长枫,还落后了整整七名,他就算是想给自己找补也没有找补的地方啊——你的超常发挥和人家的一切正常比起来,还不如人家的一切正常呢!
所以,盛长柏在自己的房间里痛痛快快的破了一场大防,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状态——毕竟,盛纮和王大娘子现在这会儿在老太太那边呢!高中之后,摆宴席、以及他的婚事定下来都是需要商量的。
所以,他不能在这会儿叫别人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心态更不好。
但是,盛长柏能防得住家里其他人发现他的破防,却是防不住在他屋里伺候的这些小厮女使的。
羊毫本来就是高度关注着盛长柏,现如今,站在窗外看了盛长柏整整一场大破房之后,心里就像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样的痛快。
而这种痛快又怎么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偷偷痛快呢?
所以盛长柏前脚往盛老太太的寿安堂去,后脚羊毫就开始偷摸将他破大防的事儿传了出去。
盛长柏是住在前院的,前院的管辖全靠盛纮,但盛纮这会儿又不在,且他对前院的管辖也没有王大娘子对后院的管辖那么紧密,她偷摸的往外宣扬,然后再搅浑水,正常摆破大房的事儿可不就以很快的速度传出去了吗?
所以,等到盛纮他们在盛老太太那听盛老太太说什么平宁郡主的儿子,还有宁远侯府的儿子,这次都没能考上,自家不要大办招人眼的废话的时候,东荣一脸着急的找了过来。
羊毫往外传这个事儿的时候非常有巧思,所以这会儿东荣能告知大家的便是这样的话:
“老爷,大娘子,刚刚,刚刚,二哥儿在前院摔摔打打的动静太大了,刚巧有上门来沾喜气、送喜饼的酒家,加上前院来的人多口杂,就有二哥儿而不满三哥儿考的比他好,在家中摔摔打打的流言传了出去!”
东荣说这话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背后发凉,这事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真就像他说的没办法,你家的两个儿郎都上了榜,自然有人来沾喜气,而且前院除了两位公子之外,还住着自家老爷比较看得上眼的几个学生。
那些人身边的人可不是自家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管得住嘴的。
东荣虽然没有真的听见盛长柏摔摔打打,他在往这边来之前跑了一趟盛长柏的院子,那院子里的女使们正在收拾碎瓷片呢!那可是做不了假的!
那好端端的日子闹出这样的事来!
东荣说完话之后偷咩的抬了抬眼睛,往盛纮的那边看去,果不其然就看见了盛纮一张铁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