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人应该去和黑瞎子比比,正好那人也爱笑,不知道他俩笑起来谁更像反派。
“我叫宁池,池塘的池,你叫什么?”
那人听她这名字,眉头皱了皱,“我是汪灿,灿烂的灿,你还没改名字?以后你就叫汪池。”
“我刚来,刚听了规矩,好像也没人跟我说要改名字。”宁池扒拉了一口饭菜,不错,挺好吃的,就是有些单一。
“你为什么要来汪家?是有什么目的,还是要做什么?”
“你多大了?”宁池忽然问道
汪灿一愣,“二十。”他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下意识就回答了,等回答之后才反应过来,又瞪了她一眼。
“原来才20岁呀,还没我大呢,我还以为你80了呢,管的这么宽。”宁池白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最后不管他再怎么挑衅,宁池都没理他一句话,汪灿觉得没意思,也没再说了。
他之所以会找宁池说话,是因为在这里边,她是最独特的那个,一眼就能找出来,而且看年纪,她应当和自己也差不多大,和他算是同龄。
所以嘴贱的就凑上去了,谁知道几句话就给惹毛了。
他在这儿本就年纪小,刚执行任务没多久,其实很多人都是看不起他的,认为他没实力,就算是带队的领头也不会让他做主力。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刚来的,就想炫耀炫耀来着。
吃完饭后,宁池本打算回去,谁知道汪灿又追过来了
“你刚刚说我没你大,你多大了?”汪灿巴巴儿的凑过去,宁池侧身一躲,当下他就恼了。
“你什么意思?我就这么让人讨厌?别人想跟我说话,我还不搭理他呢!”
汪灿生气了,但也没走,就跟在宁池身边儿,一直跟到她的房间门口看了一眼房间号,才笑了出来。
“原来你住这间屋子呀,这间屋子还有监控,说明你还没有被信任,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转身乐呵呵的走了
宁池额头突突的跳,只想往他后面踹他一脚,这人咋欠儿欠儿的呢?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气不气,几天就回去了,不跟这个傻子较劲。
而另一边,汪岑也破解了宁迟的手机,打开密码看了下手机,里面的通讯录,除了他家人的之外,还有两个叫黎簇和黑耗子的人。
目测应该是她的朋友,尤其是那个黑耗子,摆明了是损友。
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看来如今宁池还没有接触过九门的人。
也就是说,她穿越的第一时间就到了汪家。
对于这个消息,汪岑还是很满意的。
很快,他就把这个消息告知了首领,在汪家宁池的信任度又被大大提升了。
而宁池除了每天,白天要学习知识之外,到了晚上还加了一堂课
黑课
说实话,刚提到黑课这个名称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黑客,还让她激动了好半天呢!
结果晚上被打到半死,原来是这个黑课
训练她的人依旧是汪岑,不过和他对练的竟然是汪灿那小子,说是对练,还不如说是单方面的被虐打。
而汪灿这小子一看是宁池,立马就乐了,似乎要把从宁池那儿的挫败感全都找回来似的,下手毫不含糊,一点都不留情。
要不是汪岑提醒过,她真容易被打死。
颤颤巍巍,好不容易站起来,下一秒拳头又过来了,还没看清又倒了。
宁池趴在地上,手指向上翘着,在别人眼里,那是翘着,在宁池那里,那是在指人。
“我…怀疑……你在……蓄意报复……”
“我哪有报复,这不是在训练吗?若不是拿出100%的训练态度,你以后出任务也会死,我这是为你好啊!”
汪灿蹲在宁池身边,脸上依旧是那副邪魅的死样子,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试图让她看清楚自己的样子。
不是不理人吗?
不是不看他吗?
现在这不看的好好儿的?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将她脸颊两侧的鬓角轻轻撩到耳后,拇指擦过她的嘴唇,嘴角的鲜血被抹成一条线,在他的嘴唇上犹如画了一条残破的口红印。
“我叫汪灿,灿烂的灿,现在记住我了吗?”
“变……态。”宁池垂着眼皮,根本就没那个精力去睁眼看他,她将头扭到一边,让自己奋力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
其实她脑子里还在幻想,如果是这样对练的话,是不是以后她就能练成绝世武功了?
最后,她又将自己可笑的幻想通通掐灭,恐怕绝世武功没练成,就先被人打死了。
不过随后她又想,好歹是记住了几个招式,对于一向乐天派的宁池来说,任何坏处在她这儿都会往好处想。
自怨自艾,她做不到
她只想在困难的路途中,找一些让自己觉得能接受的好处。
虽然这个想法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很傻,但没办法,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想法。
“今天就到这儿,旁边有药,记得拿去擦。”
汪岑说完,深深的看了汪灿一眼,“希望规矩你还记得。”
在汪家,不允许私下寻仇找麻烦
刚才是上课,所以他没有拦着。
汪灿笑了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看着汪岑出去,他下意识看向还赖在地上的宁池,“你还要爬到什么时候,我可没下狠手,你不至于这么弱,这就站不起来了吧?”
“你没下狠手,你自己信吗?我还有力跟你说话就不错了。”宁池眼睛睁开一道缝,看一下那边说话的人
模糊不清,看不太真切,他站在光影里,有些刺眼。
汪灿在那站了许久,见她真爬不起来了,啧的一声,向她走了过去。
“废物…”
汪灿暗骂一声,抱起她之前把那些伤药揣在自己口袋里,随后又将她拉起来,刚想背着来着,谁知,她疼的喊了一声,这才抱起来。
“就你这样子,还开黑课,底子都没打好,也不知道汪岑那家伙怎么想的。”汪灿嘀咕着
“那你呢?”
“你能跟我比吗?我从小就在这儿,从小跟他们一起练的,自然有那个身手。”
“难怪你这么无聊。”宁池扯着嘴角笑,但却疼的轻呼一声,“疼~我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份罪。”
“难道你不知道黑课是做什么的吗?”汪灿纳闷了,没人跟她说吗?
“我刚来哪儿懂这些?”说着,宁池皱了皱眉头,“你快闭嘴吧,别跟我说话了,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