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罗长老也不再抵抗，坐在了地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语气不再卑微，带着一些审视，看来，罗长老也知道了自己怕是难逃魔爪。
“你还记得，自己给多少人种下过根吗？”
陈念质问道，语气逐渐冰冷。
“记不得了，从我出来以后，几乎每年都会寻找一些，试着种下根。”
罗长老得不到答案，有些摆烂。
“如果我没猜错，你种下的，都是你们海心树一族的虚种。”
林韵熙很是冷静，她已经看出了很多。
“你连这些都知道，何必又要来逼问我？”
罗长老苦笑，只觉得无辜。
“我只是好奇，海心树一族，在禁海中，也算大族，怎么会流落在这片海域。”
陈念没有了插话的机会，只能看着林韵熙主导问话。
罗长老似乎没有想到，林韵熙居然对海心树一族，了解的这么透彻，但是他也露出了疑惑。
“禁海大族？哈哈哈，也许一千年前，还算得上。”
顿了顿，接着开口。
“既然您这么了解我海心树一族，那件禁海中的大事，又岂会没有消息。”
林韵熙摇了摇头。
“都是在古籍中看到过，不过记载的都太过遥远，如今是如何，我并不清楚。”
“原来如此，既然你们找到了我，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罗长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还是愿意说出这一切。
“千年前，我海心树一族，本是禁海的大族，族中返虚老祖若干，据传说还有道尊当世。”
听到道尊的消息，陈念下意识看了一眼林韵熙，林韵熙眼中毫无波澜。
“我们都是族母的孩子，散落在禁海之中，可是那一天，族母死了。”
罗长老的眼睛里面都是恐惧，还有着对族母的眷恋。
树妖和其他妖族不同，大多都是同源同性，一族之中，可能大多都来自一棵母树的诞育。
而海心树一族，诞育新的成员，都要来自唯一一颗族母之树。
“族母据说是曾经成仙失败，意识已经入了轮回，肉身依旧哺育着海心树一族。”
林韵熙微微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
“半仙之躯，有什么事能够威胁到这种存在？”
仙，陈念第一次在所有的地方，听到这个称谓。
仙人，对于陈念来说，可能是来自于前世的神话之中。
虽然真正踏上了修行路，仙人，也更像是传说。
如今，听到了真正关于仙的消息，陈念是有些恍惚的。
罗长老摇了摇头。
“哪有永恒的存在，除了真正的仙人，又有哪个众生，敢说永恒。”
“族母虽说曾经和仙有关，但是也终究死去，它留下的躯壳，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罢了。”
林韵熙突然开口，打断了罗长老的感慨。
“你们族母，难道是死在海之心的诅咒下？”
罗长老看着林韵熙，嘴边到口的话却说不出来，沉默良久。
“原来是道尊当面，有失远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