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不停地用手抹着那根本就没多少的眼泪。
古管事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他把手从尸体脸上移开,又捏了捏盖在尸体上的破旧被子,那被子的颜色灰暗陈旧,上面还破了好几个大洞,露出里面已经糟烂得不成样子的棉絮。
古管事一边捏着被子,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哼,这脸色看着是像染病的,这被子也破破烂烂的,
可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我在这城里待了这么多年,
什么没见过,我今儿个非得好好瞧瞧。”
说完,古管事直起身子,围着棺材缓缓地踱步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伸出手指,在棺材壁上有节奏地敲打着,那“咚咚咚”的敲击声在这寂静的城门口回响着,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了众人的心上,让人心头忍不住跟着一阵阵地发紧。
古管事一边敲,一边嘴里还念叨着:
“哼,我怎么瞧着这棺材就透着一股不对劲呢,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藏着什么猫腻。”
陈世男看着古管事这架势,心里紧张得“怦怦”直跳,感觉那心跳声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可脸上依旧不敢露出丝毫异样,仍旧是那副悲伤又委屈的模样,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喊道:
“官爷,您这是不信我呀,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呀,
就想着让亲人能顺顺当当入土为安,
您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他们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啊,
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出城吧,我给您磕头了呀。”
说着,便把头往地上“咚咚咚”地磕了起来,那额头撞在石板地上,没几下就变得通红一片,看着倒也挺狼狈的。
这时,站在古管事身旁的一个侍卫,悄悄凑到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管事,我瞅着这棺材好像比寻常的厚实不少呢,会不会……这里面藏着什么机关呀?”
那声音虽小,却透着一丝紧张与疑虑。
古管事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眼中的寒芒更甚,他扭过头,大声说道:
“我也早就觉得这玩意儿不对劲了,
管他有没有机关,
今儿个我就是掘地三尺,
也得把这里面的事儿弄清楚了,
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放他们走了!”
陈世男一听这话,吓得脸“唰”地一下就变得煞白,毫无血色,那原本还带着几分“表演”性质的哭腔也差点噎在喉咙里。
他赶忙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着,却还硬着头皮朝着古管事喊道:
“官爷,您可别呀,
这棺材厚实就是为了能让我大哥大嫂的遗体多撑些时日,
好安安稳稳地到城外老家呀,
您再这么折腾,我们可真的没法活了呀,
官爷,您就放过我们吧,求求您了呀。”
古管事根本就不理会他这套说辞,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站到棺材跟前,双手握拳,用力地在棺材壁上敲敲打打起来。
那“砰砰砰”的敲击声在这寂静的城门口显得格外响亮,每一下都仿佛重锤一般,敲得陈世男心里直发慌,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敲出嗓子眼儿了。
古管事一边敲,一边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着声音的回响,试图从那细微的差别中找出可能存在的暗格或是夹层。
此刻,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让人觉得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