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为松月记性好,楞是绘声绘色一一叙述了遍,说得口干舌燥,茶水都喝了一壶。
宁云逍在文德殿举行及冠礼之事,江璃戈并不惊讶,因为……
前世,宁云逍的及冠礼也是在文德殿举行的,盛武帝力排众议之举,让“宁云逍乃盛武帝私生子”的谣言传遍了整个京城。
彼时,宁云逍已然与江楚楚成了亲,受流言所困,远赴边陲。
而刚刚新婚的美娇娘,则选择了留在京城……和宁律扬纠缠不休!
甭管前世如何,今生江璃戈是决对不会让宁云逍再远赴边陲的。
毕竟前世宁云逍在边陲可受了不少苦,几次险些丧命,最后还为宁律扬这等小人做了嫁衣!
呸!
苦都让宁云逍吃了,却让这俩奸夫淫妇坐收渔翁之利,想得美!
“公主!”
又是一盏茶饮罢,松月气恼地挤到江璃戈身旁,“咱们去寻太后娘娘拿个主意吧!这好生生的,没得叫人坏了名声!”
“他昭王府的事儿,与太后娘娘八竿子打不着,若是太后管了,反倒会惹闲言碎语。”
“那怎么办啊?”
松月急得团团转,却见江璃戈认真地用工具打磨着手中的玉石,半分眼神也没分给自己,顿时无奈,伸手摁住江璃戈的动作,气急败坏道。
“公主!您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奴婢说话啊?世子这事儿您不管啦?”
“轻点!”江璃戈忙推开松月,宝贝般地将那玉石护在了怀里,嗔怪道:“打磨了好几日,眼看就要完工了,万万不可磕着碰着,若是磕坏了,可就不好看了。”
风泉也适时帮腔,“公主为了世子的及冠礼,公主费了这么多心思,松月的确不该如此莽撞。”
宁云逍的及冠礼,江璃戈作为宁云逍的未婚妻,的确该为他准备一份得体的贺礼。
“公主忙活了这么些日子,是要送块儿玉石给世子?”被这么一岔,松月便被转移了注意力,“可是……这也太小了吧!”
“送珠玉这些玩意儿,未免太过俗气,本公主要送,自然要送这世间独一份的!既是及冠礼,那本公主便送发冠,发冠已经做好了,现下就差本公主亲手打磨的这块儿玉石做衬了。”
江璃戈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块儿玉往银冠上比了比。
“瞧,多好看。”
精致的银冠,加之价值不菲的极品和田玉,襄在一起后的确十分好看,但……
想到眼前的困难,松月还是泄气地坐到了江璃戈身旁,“发冠再好看,能让世子不受世人指摘吗?”
瞧见松月一张脸皱成了包子,江璃戈这才摊手道。
“这件事儿,我帮不了世子,太后也帮不了世子,便是圣上也帮不了世子。”
松月一听更急了,“那怎么办啊!”
“无妨。”江璃戈莞尔一笑,神神秘秘地卖关子:“我知道一人,可帮世子。”
三日后——
江璃戈亲手打磨的玉石终于完成,便想着将玉石送去寺庙开开光,遂入福宁宫求了道懿旨,主仆三人大大方方出了皇城。
马车行过熟悉的道路,江璃戈又再度来到了寺庙厢房外,松月这才恍然大悟。
“公主说的那个人,是徐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