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盛武帝也是早早也想通了其中关节,所以才这般爽快地下了圣旨,可笑翰林院与王家那群人还在沾沾自喜,却浑然不知局势早已逆转。
这五城兵马司,于盛武帝而言,是磨炼宁云逍最好的磨刀石;而于宁云逍而言,则是平步青云的垫脚石。
所以说,似王氏这般没脑子的人,就莫要去参与人家的争斗了,白白给人递了刀子都不自知。
可悲,可叹啊!
经过江璃戈这番解释,松月沉思片刻也明白过来,连连夸赞道:“世子这出将计就计,实在精妙!”
江璃戈与有荣焉地笑笑,“那你可得好生发挥,讲给你的好姐妹们听听。”
“没问题。”
松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说罢又气恼道。
“顺带奴婢还得好好与她们讲讲,白尽媛那个不要脸的小蹄子!
昨日那一双眼睛恨不得都黏在世子身上,明知道世子已有婚约,您又在跟前,还这般不要脸!
还大家闺秀呢,我呸,小娘养的就是小娘养的,除了勾引男人脑子里就没点旁的东西了!”
“昨日是我们大意了,白尽媛……”江璃戈闻言只笑,“不是个简单人物,白逢林之死,定有白尽媛的手笔。”
“可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白尽媛是如何完成的呢?”
“我也不清楚。”江璃戈如实答道,“一个自幼学着女戒长大的千金小姐,即便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情绪外露至此,她昨日那般,无非是为了激怒我。因为只有我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她与世子之间时,她才有机会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完成这场谋杀。”
松月观点清奇,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白尽媛这小蹄子何其狠毒啊!明知公主喜欢世子,还刻意利用世子来扰乱公主的心智。简直是……”
“胡说八道些什么!”
江璃戈被“喜欢”二字惹得面上一红,似被戳破心思般急急解释。
“世子毕竟是我未婚夫,我自然是瞧不得那些小妖精觊觎他的!”
“难得瞧见公主还有如此害羞的时候。”松月掩唇偷笑,“若这都不是喜欢,那可就奇了!”
江璃戈狠狠地瞪了松月眼,“我瞧着是咱们松月到了该许人家的年纪,一天天的脑子里想的尽是这些!”
“奴婢开玩笑的!”
松月立马正襟危坐,转移话题:“白尽媛作恶多端,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没证据,不算了能怎么办?”江璃戈耸耸肩,“一旦涉及到朝堂之事,凡事便得讲经得起查的真凭实据,拿不出证据,咱们就得认栽。”
“如此岂不白白便宜了白尽媛?!”
“没门,敢惹姑奶奶,就没有全身而退的说法。”
“啊?那怎么办啊?”
“我不都说了?牵涉朝堂得讲真凭实据,若不牵涉呢?”
江璃戈笑容狎弄,似个狡猾的小狐狸般冲着松月招了招手,而后附在她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
松月听得瞪大了眼,而后冲着江璃戈缓缓竖起了个大拇指。
“公主,高啊!”
“过奖过奖。”江璃戈笑得狡黠,“白尽媛,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