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刚要开口解释,就听董怜初淡淡开口如此说道。
一句话说罢,董怜初突然像疯了似的,猛地推开江璃戈冲上了人来人往的街头。
江璃戈一时不察,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可此时的董怜初早已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再也寻不着身影。
江璃戈怒极,回首正好看见谢雁回那张得意的脸,心头更是恼怒,一巴掌挥过去打了谢雁回个突然。
“谢雁回,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儿,否则便是长公主府也护不住你!”
谢雁回怒目圆瞪,捂着脸,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对上江璃戈那似要吃人一般的眼神,还是识趣的没有硬碰硬。
后退几步缩在下人的重重保护中,目送江璃戈匆匆离开,这才小声抱怨。
“就是死了,又与我何干?”
这话也就是江璃戈没听见,若是听见了,谢雁回少不得又得挨两巴掌。
再说江璃戈,以侯府为中心四处寻找,不断地穿梭于街头巷尾,直到暮色四合,也没能寻着董怜初的踪迹。
随着时间的流逝,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偶有急切的马蹄声响起,踏碎了这无边的繁华,月色之下,江璃戈头一次知道京城也有如此孤寂的一面。
江璃戈毫无头绪地走着走着,直到官兵的提醒声响起,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不知何时竟已到了城门。
几个官兵瞧见江璃戈楞在那儿,不甚耐烦地又提醒了次。
“城门要关了,此刻出城待会儿可就不能进了。”
“那便不进了。”江璃戈听见自己这般应了声,义无反顾地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江璃戈仍有片刻的茫然,思索片刻后,便草率地做了决定,往城郊军营而去。
城郊军营的守卫小邓运气不大好,刚换了岗,就见好些日子未见的江璃戈又寻了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小邓恭敬上前,赔着小心。
“昭华公主,宁司吏今个儿也忙着军务呢,怕是不好通传。”
江璃戈倒是未像上次那般难缠,只淡淡地点点头,便道:“无妨,我在外头等着便是。”
小邓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缩回营门口,安心守着自己的岗,这一守便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宁云逍与几名将士谈论着军务出了门,小邓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被他抛之脑后的江璃戈,懊恼地一拍脑门,小步冲了上去。
“宁司吏,昭华公主来了一个多时辰了,一直等在门口呢。”
宁云逍闻言似有些诧异,反应过来后冲着几名将士拱手道了声“失礼”,便一眨眼地消失在了原地。
“公主!”
出了军营,江璃戈就蹲在军营外那棵茂密的树下,一身月白襦裙,抱着膝盖蜷缩在那儿,听见动静抬头看向了宁云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