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有自己下套,自己亲自钻的啊?
在场众人,有讶异的,有愤怒的,也有因冤枉了人而愧疚无奈的。
整个湖心亭都静悄悄的,无人说话,而这时,一个华丽的脑袋从人群中探了出来,惊讶出声打破了此处的平静。
“哇,好多人啊!”
众人回过头,看见“嫌疑人”江璃戈,显然还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使劲往里探着脑袋想要看热闹,满脸都写着“清澈的愚蠢”。
“……”
叶御史再次为冤枉了江璃戈而愧疚地低下了头,就江璃戈这样的,坏也坏得很表面,往日那般张扬跋扈也就是顶天了,大抵也是没脑子做出伤风败俗之事的。
有叶御史这般稳重的,自然也有菁玉长公主这般蠢而不自知的,看着江璃戈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身后,脸色越发精彩了。
“你……昭华公主怎么在这儿?”
“你们不都在这儿吗?我在这儿很奇怪吗?”江璃戈一脸的莫名其妙,“大老远的,就瞧见你们乌泱泱的一群人涌了过来,所以我便过来瞧瞧有什么热闹啊。”
一番话说得理所当然,无从辩驳,菁玉长公主被噎得不轻,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开口。
萧皇后此时也回过神来,黑着一张脸开始撵人。
“叫诸位见笑了,本宫今日还为大家准备了些好酒,大家且先回去先替本宫尝尝这酒如何。”
宁律扬牵涉其中,此事便从八卦趣闻变成了皇家丑事,众人心里也明白,这皇家丑事怕是有命看没命回,因此一个个跟着引路的女官跑得飞快。
当然,也有几个头铁留下的,譬如菁玉长公主、江璃戈、郑宝瑶。
湖心亭二层已经被人团团围了起来,一群宫人七手八脚地“侍候”着那对野鸳鸯。
萧皇后则率着众人等在了一楼,顺带着人通知了江太后前来,毕竟江楚楚是南楚的人,她总不能越过江太后去。
等楼上的两位磨磨唧唧地涨红着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时,江太后已与萧皇后并排坐在了上座,下首是菁玉长公主,而江璃戈和萧思幽则一左一右站在了两位大佬身侧。
两人下了楼,江太后便是不悦地呵斥道:“跪下!”
宁律扬与江楚楚自然不敢违抗江太后的命令,双双跪了下来,脸色惨白。
无人说话,温热的风袭来,在如此燥热的日头下,便显得这冗长的沉默更为难耐。
江楚楚定了定神,此刻也已做足了心理准备,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颤抖着哭道:“请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为楚楚做主啊,今日之事我与八爷定是受了奸人设计。”
“哦?”江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目光冰冷地看向江楚楚,“何以见得?”
“香炉!”江楚楚急切道,“那香炉里定是有催情之物,不然我与八爷也不会……”
“此事我们已经知晓,可还有其他?”
听江太后这般说,江楚楚一愣,如今不知对方到底知道了多少底细,思来想去不敢托盘而出,便干脆缄口不言。
“回太后娘娘,眼下楚楚只瞧出这一处蹊跷。”
江太后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江璃戈身上,缓缓道:“昭华,来解释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