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殿下,人生不应该是一座孤岛,人生的路还长着呢,不论如何,我希望这条路上能够好多好多人陪你。不是什么荣辱与共,也没有权衡利弊,就只是坚定地陪着你,一路相伴,那就够了。”
宁云逍侧头看向了江璃戈,眼神万分真挚,“江璃戈,于我而言,那个人就是你。”
看着宁云逍微微翘起的唇瓣,江璃戈却笑不太出来,一句“万一呢”就那么不上不下的卡在嗓子眼里,难受至极。
所幸,宁云逍只当她害羞,也并未盯着她看,侧首抱胸往车璧上一靠,“不过如果你希望,我会与顾家坐下来好好谈谈。”
江璃戈点点头,“好。”
……
收到昭王府十万余两银票这日,正好是宁云逍亡母顾思薇的祭日。
松月拿着一沓银票进了门,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一进门就开始和江璃戈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昭王府的那些八卦趣闻。
“公主是不知道,为了这十万两银子昭王府和王家娘家都闹翻了天了。起初呢,王氏没有钱便找到了王家,希望王家能看着她过去帮衬那么多的份上,再帮她凑些银子。
王家假惺惺凑了千来两银子就想把王氏打发了,那王氏肯定不愿意呀,然后就翻起了旧账,说是过去给了王家多少多少银子。这下王家就彻底不配合了,只说过去王氏一个铜板也没给过,直接翻脸不认人。王氏也不是个好打发的人,这一来二去,两边的人就在正门口给吵了起来。
破口大骂相互揭短,那是一点颜面都没给对方留,看得满大街人都震惊了。最后,钱的问题没解决,但是两边的颜面都丢得差不多了。”
江璃戈是十分愿意听到这样八卦的,顿时精神一振,忙问:“然后呢?”
松月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
“公主也知道的呀,这八卦嘛传着传着也就变味。第二日,京城便盛传说是昭王吞了自家儿子的财物,对不起已故的原配。那昭王听了这话,自然是不肯的,结果一调查才知道是王氏那边出了岔子,气得那叫一个怒火中烧,回府就找了王氏麻烦。
王氏本就是依附昭王而活的菟丝花,被昭王问责,一点办法都没有,就一个劲儿的哭。说什么当家了才知柴米油烟贵,王府这些年进项少,开支却大,自己是没了法子才动用了昭王妃的嫁妆之类云云的。
昭王虽然知道王氏的话不能全信,但比起真相,他更想要面子。这要债的都到家门口了,为今之计,得先还上钱才是正事。所以夫妻俩这几日变卖了不少府中产物,又东拼西凑的借了些,这才凑足这十万两银子。”
江璃戈听罢,嫌弃地啧了两声,“不过区区十万两,就将他们逼到如此境地,真是无趣。”
松月笑道,“公主之前不也查过昭王府的营生?王氏不善经营,几乎大部分铺子都是亏损的,王府每月的进项,除了昭王的俸禄以外,全靠殿下母妃留下的嫁妆银子撑着。如今这一遭是真叫他们伤了元气,日后既无顾王妃的嫁妆可填,又得月月倒贴铺子亏损,怕是不消几个月咱们就能看见昭王府的人街头要饭了。”
江璃戈摊手,讥讽道:“用着人家的钱,还要欺负人家的儿子,昭王府活该。”
松月认同地点点头,看了眼外头的日头,提醒道:“公主,今日是昭王妃的祭辰,咱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