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持剑往裕宏殿去了!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我想只有您才能劝得住他了!”
江璃戈大骇,今日的年宴盛武帝就是在裕宏殿设下了宴厅,皇城内持械已是谋逆之罪,宁云逍还直闯裕宏殿!
届时,他持械一事被文武百官看见,就算盛武帝有心包庇,也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可宁云逍的性子一向冷静,是什么事情能刺激得他如此?
“殿下为何如此?”
孤帆犹豫了片刻,才坦白道:“前些日子玄影被殿下派出去所查之事好像有了眉目,今日便前来回禀了。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属下也不清楚。”
前些日子?
连孤帆都不清楚的秘查之事,江璃戈思来想去,也就只余下了一桩……
宁云逍亲生母亲,顾思薇之死的真相。
而且,按道理说,此时昭王也的确应在裕宏殿内。
思及于此,江璃戈脑子飞速转动,竟是突然顿下了脚步。
孤帆急得要死,恨不得能扛着江璃戈走,“公主可是走不动了?”
“不,裕宏殿的路我知道,我自己去便好。你得去为殿下办另外一桩事,否则就算我们去了,殿下也一定难逃责罚。”
孤帆拱手,“但凭公主吩咐。”
“皇室先行,百官次之,满朝文武相比眼下已在去裕宏殿的路上了。你去裕宏殿外的铭德门设卡,就说春闱乃国家举贤纳才的大事,圣上欲于此吉日择今年春闱的试题,让大家各抒己见,写于纸上。待收集完毕后,一道入殿。”
既然要一道入殿,少不得要等那些个下笔较慢的武将,如此一来,拖延半个时辰的功夫应该不在话下。
孤帆闻言眼睛一亮,拔腿就往铭德门那边跑去,“属下这就去,殿下那边便拜托公主了!”
……
江璃戈这头紧赶慢赶之际,裕宏殿内已是剑拔弩张之势。
宁云逍手持长剑,剑刃径直横在昭王脖颈上,滴滴鲜血顺着剑刃落下,在光可照人的地面上砸出一朵又一朵血红的花来。
昭王瞋目裂眦,怒斥道:“逆子,难道你要弑父不成!”
“你是我父亲吗?昭王爷!”宁云逍愤怒的辩驳声亦是掷地有声,“不如你告诉我,你与王氏在她正式嫁入昭王府之前,是何关系?”
说罢,身后的玄影便将王氏往前一推,王氏一个踉跄便跌倒在了宁云逍的跟前。
宁云逍脚一抬,就将王氏的脑袋踩在了脚下。
王氏疼得哇哇乱叫,心里惊恐万分。
毕竟王家一门可以说是皆死于宁云逍之手,宁云逍如今在王氏眼里,与那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没有任何区别!
满心惊恐之下,王氏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一门心思只想着保命,见昭王仍在犹豫,忍不住抢先开了口。
“太子饶命啊,您的确不是王爷的亲身骨肉,但也请您看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上,放过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