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玉长公主离开后,白尽媛身边的丫鬟才不安地上前,皱眉道。
“小姐,这菁玉长公主可是个不好相与的,先前与她合作的那几位,有谁真正占到过便宜?倒是她,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人后的白尽媛早已没了方才的自信神色,苦笑着咬牙道。
“我又何尝不知?可但凡我有旁的法子,也不至于兵行险着,与虎谋皮。”
“那……”
丫鬟还要再劝,就听白尽媛恼道。
“先前江璃戈那招毒计,害得我不仅在圣上面前立下毒誓,更在皇后娘娘面前颜面尽失!如今白家又一日不如一日,若我不能另辟蹊径,就只能待二十五岁被放出宫去,了此残生!我不服气!我一定要活得比谁都好!”
“可小姐,那太子殿下着实是块儿难啃的骨头,脾气不好,心里又有旁人,实在小姐托付终身的最佳选择啊!”
“你懂什么!”
白尽媛呵斥罢一声,才道:“这世间,再没有比宁云逍更适合我的人了。”
白尽媛话说到这个份上,丫鬟也别不敢再辩,只得颔首恭敬地侍候在侧,任凭自家小姐折腾去。
旁人酝酿毒计之时,江璃戈正与宁云逍一左一右地宽慰着郑宝瑶。
邓思酒那厮,家中来了位自幼一道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柔言软语、投怀送抱,结果被郑宝瑶撞了个正着。
这不,便哭到了江璃戈跟前来。
宁云逍被郑宝瑶这毫无间断的嚎哭本领给闹得头疼,头遭遇见这样的事情也不知如何劝慰,便只好斟酌道。
“按你这话来说,这就是那邓家表妹一厢情愿罢了,思酒这不也没做什么吗?你何苦与他置气?”
“他还想做什么了!”
郑宝瑶瞪着那双红肿的大眼睛,一拍桌子恼道。
“他得庆幸自己没做什么,不然今天哭的就不是我了!而是他!”
江璃戈也点头帮腔,“是啊,明知表妹对自己心思不纯,他自个儿就该避着些。不是只有犯了错,才该被骂,他既然喜欢宝瑶,就该也为宝瑶好好着想。这般四处留情,就是不该!”
郑宝瑶重重地点了点头,“就是,再有下次我……我就……”
江璃戈只管出馊主意,“就阉了他!”
“对!”
“……”
宁云逍听见姐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就定下了邓思酒的罪责,下意识抿唇,闭嘴。
郑宝瑶倒是慢慢调整好了情绪,突然凑过来八卦道。
“那璃戈,若太子殿下在外头拈花惹草,你也……这么狠?”
江璃戈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宁云逍越发沉默了。
江璃戈却恍若未闻,停顿片刻又补充道。
“也不是,太子殿下嘛这肩膀挑的可是盛凌的未来和两国的和平,我可不敢动。可若他当真在外头与旁的女子不清不楚,我便不嫁了!他爱娶谁,娶谁去!”
“对对对!就该这样!”
郑宝瑶起着哄,全然忽略了一旁宁云逍刀人的眼神。
那头两人闹得欢,这般开解之下,郑宝瑶也总算是止住了哭声。
江璃戈略显得意地偷偷瞄了眼宁云逍,却见那人一脸哀怨,想来是对方才江璃戈的话颇为在意。
思及于此,江璃戈冲着宁云逍吐了吐舌头,刚要解释,却听那人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句。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