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意在师兄面前称赞他,“没想到在文采也有不俗建树,真是文武双全的大才。”
丘处机少见师弟郝大通如此夸奖一个晚辈弟子,知道他肯开口称赞,已经是一种认可。
“师弟万莫夸赞太过,过儿这孩子虽然做出了点成绩,但也得严加管教,不能有丝毫懈怠才是。”
全真七子同门之情甚笃,不分彼此,杨过虽然是赵志敬的弟子,份属王处一一脉,但在丘处机看来,与自己的亲传徒孙也没什么区别。
何况当初郭靖送这孩子上山,还是自己做主,让他拜在赵志敬门下的。
只不过这话到了杨过耳中,可就变了味。
“我能学到这么多本事,那都是我师父教得好,跟你这只会训人的老道又有什么关系了?”
杨过微微低头,假装聆听教训,其实是不让人看见自己脸色,“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了,正是别人辛苦栽树,结果了你却来偷桃子。”
丘处机自然不知道杨过心里想着什么,文试已过,便想着再看看他的武艺如何。
因为是后殿之中,在创教祖师面前擅动兵刃殊为不敬,于是杨过只把全真教的掌法,还有空明拳简要展示了一遍。
丘处机早先已经得知杨过是四代弟子大较第一,对他武功的修炼也就没什么怀疑。
这时见演练的掌法圆熟,空明拳更是隐隐有了周师叔祖的一分火候,忍不住慢慢捋着胡须,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过儿,停下罢。”
杨过听见师伯祖吩咐,收住拳脚,抱拳行礼,跟着规规矩矩站在原地。
丘处机原本想要略微赞同几句,以示鼓励,突然间又想起昨晚欧阳锋的话语。
“我不是杨过,我要找我儿子杨过,你们有谁见到我儿子杨过了?”
不管这事是真是假,既然杨过是自己徒弟杨康的遗腹子,又是郭靖亲自送到重阳宫拜师学艺,加上如今被教导的如此之好,总不能为这没影的事因噎废食。
但是杨过身怀蛤蟆功,终归是个隐患,全真教的武功初期进展缓慢,杨过能在短时间内力压四代弟子,想必也有蛤蟆功的缘故。
思及至此,丘处机又想到杨康也曾拜欧阳锋为师,不由得脸色一沉。
“你虽然有了小小进展,但绝不能因此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就可以在同辈弟子中横行无忌了!”
丘处机常常如此训导弟子,此时说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还是要刻苦勤勉,事事听从师长教诲,不可有丝毫怠慢,知道了吗?”
赵志敬在一旁微微皱眉,心说这丘处机还越说越来劲,你自己教出来的徒弟什么样难道就没点数么?
又怕杨过太委屈,毕竟后面还有更大的风浪等着,于是告罪一声,来到杨过身旁,用右肩稍稍将他挡住。
“丘师伯教训的极是。”
“弟子与小徒谨遵教诲,必定戒骄戒躁,努力修行。”
丘处机知道杨过进步如此之快,赵志敬肯定付出良多,看在他的面上,也就不再多说。
“过儿,你先出去罢,我与你师父他们,还有事情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