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错话了。”秦露说辞变得也快,急忙找好了理由,
“我是想找清芷妹妹借些银子。”
秦随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怒气,斥责出声,
“满口胡言!”
这秦露分明是自己想破坏沐清芷的贺礼不成,反而白花了银子、
难怪沐清芷总是把“缺钱”、“寄人篱下”挂在嘴边,原来是府上有人为难她,公然找她敲诈银子。
可这一切,他竟然一无所知。
就连她过得这么艰难,他都毫无察觉。
秦随愧疚地睨了她一眼,又飞快地收回视线,脸色差到了极致。
“侯府容不得你放肆,从今日起,你禁足三日,无事不得外出半步!”
“你做的这些事,我会一五一十告诉祖母和母亲,你好自为之。”
秦露登时慌了神。
她本就以外嫁女的身份腆着张脸赖在侯府住下,已经被外人诟病。
若是被外人知晓,她做下错事在娘家被禁足,那她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待在上京城啊……
“兄长,不要!露儿知道错了,求兄长饶露儿一次……”
秦随冷眼看着她,不为所动,
“还不把她带下去!”
“兄长,兄长——”
秦露被凌辰拖着走远,但她凄凄地叫喊声还从远处传来。
她是走了,可秦随却还留在院中。
他微不可闻抬眸看着沐清芷,想等她主动说些感谢的话。
可沐清芷并不想看见他,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干脆直接地就要进屋。
秦随哪里肯干,立马追了上来,语气难得有些小心翼翼。
“阿绵,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怎么从未同我说过?”
沐清芷嗤笑出了声,只觉得他傻得好笑,
“世子可真会说笑。”
“阿绵!”
秦随慌乱地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面上任何一丝表情,
“只要你同我说,我就一定会帮你解决。”
“世子觉得有用吗?”
沐清芷狠狠地抽出了手,反问道:“世子公务繁忙,经常在外处理公务,可我不一样,我整日就只有待在侯府这四方天地,守着西苑的一亩三分地,后院之事,我怎么能说得出口?”
“难道世子希望我将桩桩件件事情全都说出来吗?”
秦随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见他没说话,沐清芷干脆把最近的事情都抖落了出来。
“我从护国寺回府禁足,世子不在,是三小姐用鞭子把我打了个半死,还让人断了我吃食。”
“在平阳郡主生辰宴上,是二小姐故意设计,想让我给她夫君做妾。”
“还有……”
“阿绵,别说了。”
秦随心疼地看着她,猛地将她拉入怀中,一双大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是我不好,以前没有关注过这些。”
“世子是没有关注过吗?”
沐清芷躲开了他的怀抱,抽出身来,淡漠地看着他,
“世子只是不想关注罢了。”
“我寄住在侯府,吃穿用度同侯府的丫鬟婆子一样,连衣裳都单薄朴素,世子难道没有看见过吗?”
秦随伸出手,想将她重新抱入怀中,
“阿绵,这些我……”
沐清芷轻轻避开了他的动作,做了总结,
“世子就承认吧,你早就知道了。”
“西苑太小,也不好久留世子,您还是请回吧。”
见她丝毫不听自己的解释就下了逐客令,秦随心下一股无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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