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看丁嬷嬷愤愤地模样,“好了,丁嬷嬷也和我一样,只是想要活下而已。”
又叮嘱了几句,为玉才离开。
去了鸿运钱庄,把模仿丁瑕瑜字迹的书信交过去,得了五十两银子的感谢费,她也没推拒。
丁瑕瑜有钱又愿意撒钱卖她狗腿子,她还是乐意的。
路上又下起了雨。
她瞧着是艳阳天,估摸着是阵雨,就躲在某个屋檐下发呆。
“为玉?”
为玉听见了谢与归的声音。
抬眸,眼前都是举着伞慌着回家的人,抬起头,对面是个晦气的棺材铺。
她脑子直挺挺朝上看,瞧着了谢与归。
谢与归给他指了指旁边胡同,让她从那边来。
为玉入了胡同,才发现这里别有一番天地。
虽是个小门,进去后再过两个门,便是开阔的院子。
从外面看,恐怕会觉得是旁边小面馆的屋子。
“面馆是幌子?”
谢与归听着进来的为玉问的话点点头。
为玉瞧着布置很新。
“是宁家余孽刺杀案后成立的,不止这一处,京城目前有不少潜在的宁家余孽。”
为玉捏紧了袖中的手。
“抓了没用,先观察着看看,顺藤摸瓜看看这网有多大了。”
为玉:“所以今日?”
谢与归:“我的人说,今日那鸿运钱庄可能会有嫌疑人进去交头,我寻思鸿运钱庄虽然不大,到底老百姓更喜欢把钱存进去,给的利息多。”
能在京城扎根的钱庄,哪个背后没有大官的支持入股的,鸿运钱庄就没有。
说明了什么,说明自身硬呢。
为玉眨眨眼,走到床边,能瞧着鸿运钱庄进进出出,自也包括了她。
“你去做什么?”谢与归倒茶。
为玉:“今日每一个进出的人,你们都审问了?”
谢与归将沏好的茶推到为玉跟前。
为玉:“我来给——”
“我知道。”谢与归说:“我有眼线在侯府。”
为玉脸色有些不好,“你监视我?”
“是监视丁瑕瑜,今日瞧着你去了西街,就没跟着了。”谢与归眼神很坦诚,“然后我就在这里看到你去鸿运钱庄。”
为玉却从这话里面听出了别的询问:你要不要告诉我,你去做什么了?
为玉:“既然派人监视了丁瑕瑜就应该知道我去做什么,西街,以前照顾我的彩蜜姐嫁出去了,家就在西街。”
“雨大,一会儿我送你回去。”谢与归起身走了出去。
门合上,为玉端着茶走到窗边望着街道。
谢与归现在负责着宁家余孽的事。
她一寸寸捏紧。
所以,皇帝还是要赶尽杀绝,不放过一个和宁家有关系的人。
为玉闭了闭眼,又想起了当日谢双手起刀落的场景。
要从北地走到京城来完成一场刺杀,不知要蛰伏多少年。
到底还有谁活着?
这个活着的人又做了什么?
杀皇帝就是谋逆,那么,宁家因为皇陵的动手,以前皇帝对宁家做了什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刺杀所有人都看到了,就是宁家余孽手笔,现在的宁家,就是图谋不轨,就是应该杀掉。
雨又大了,为玉手里的茶水也凉了。
谢与归为什么要来负责宁家余孽的追查。
为什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