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瑕瑜仰起头望着谢春和。
谢家两个姊妹都是咄咄逼人的德行,只是一个只会发疯发癫闹的家宅不在,让外面人看热闹。
这一个倒是聪明很多,会用孩子和地位来压迫人。
丁瑕瑜一字一顿,“我从未算计过世子夫人。”
谢春和盯着她,从她眼里瞧见了狠厉,“果真是个商贾之女,毫无规矩,本宫乃是皇贵妃,这样同本宫说话,治你一个不敬之罪,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丁瑕瑜知道不管示弱还是顶撞,谢春和既然存了要收拾她的心思,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娘娘仗势欺人就是规矩了吗?”
谢春和低笑了一声,“本宫就是仗势欺人,你要如何?你敢如何?”
她来回踱步小许,“不是吵着要回去吗?现在本宫就帮你,你要还是不要?问你话呢!”
为玉觉得不妥,开口阻止:“侯府若是知道——”
“你闭嘴,你到底谁家的人?”谢春和冷了声气,她不想把为玉拉到这件事来,“你去外面,这没你的事。”
随着话音的落下,外面一声陛下来了撞入了耳中。
为玉立刻跪下,跟着屋子里面的人对着进来朱崇升见礼。
她匍匐在地上,头磕在手背,目光扫到了进来的鞋子上。
有张争鸣的靴子。
她微微抬起了头,目光仰视到了张争鸣。
谢春和不悦的声音响起,“张争鸣,你居然去请陛下来保这个商女!”
朱崇升走上前,“吵什么,你现在有孕了,不能激动,不是争鸣来请的我,是朕本就打算来看看你,马上你三哥也要来了,怎么,也是你三哥叫朕来的?”
谢春和:“那陛下先回避一下,等我处置下这个贱人。”
朱崇升:……
“娘娘息怒。”张争鸣拱手。
“这就是你说的,你心中只有我二姐姐的话?”谢春和指着丁瑕瑜,“现在陛下正在大肆搜查宁家相关人员,丁瑕瑜是不是北地人,丁家商号在北地到底是否宁家,可查到了?”
张争鸣:“娘娘,瑕瑜不是别人,瑕瑜家在战事也是给军营出过钱的!”
“北地十郡给军营捐过钱的商号不在少数!”谢春和说。
张争鸣:“瑕瑜救了我,也救了你大哥!”
谢春和:“你就是要保她!”
张争鸣:“对,我就是要保她!”
谢春和:“张争鸣,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为玉瞄到朱崇升已经走到旁边坐下,任凭两个人争执,瞧着云淡风轻,可若真的不生气,也应该让屋子内跪着的人都起身了。
她跪在风口上,别说,还有些冷。
只是,这位陛下这时候过来,怕不单单是探望谢春和的。
张争鸣:“瑕瑜如今是我侯府的人,还轮不到娘娘做主!”
“瑕瑜的身份我清楚,她也配合了审问,娘娘这是非要将她和宁家案牵扯到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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