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心中冷笑,这赵家人果然无耻,赛西施才把春风居出手,他们就打起了赛西施的主意。
得亏她们今日来了,再过几日,说不定赛西施就被人给卖了呢。
赵太太合上双目思虑一番,便点点头:“待老爷归家,就把赛氏许给商老爷吧,前些年,咱们家光景还好,这商老爷还常来常往,等咱们家败了,他便不来了,赛氏既是邪祟,把赛氏许给他这种小人,倒也相配,等商家也败了,我看他还有什么脸来笑话咱们。”
这赵太太还真够坏的,天天盼着别人家败落呢。
“且慢,”贾老太又发话了,“赵太太,你说的这个商老爷多大年岁?”
赵太太还是很瞧不起贾老太和山桃,说话时,嘴角不由自主往下撇:“八十有三。”
八十三?
八十三想纳二十七八的赛西施为小妾?
他也不怕得了马上风死了。
贾老太也是好半天才闭上自己的嘴。
山桃就暗自点头,她奶不是个好东西,干过拐卖傻子的营生。
但就是她奶这样的,也觉得八十三的老头纳二十七八的寡妇为妾,太过匪夷所思。
“赵太太,八十三的老头儿,可镇不住你家这个儿媳妇呀。”
赵太太冷哼:“我管他镇不镇得住呢,反正赛氏嫁过去,商家就得家破人亡,我心里就高兴!”
这是纯粹为了泄愤了。
贾老太摇头:“赵太太,这邪祟之物认准了你家,你把她送走,她心里对你家的怨恨就更深,一旦镇不住,势必还会回到你家来,到那时,可远远不是让你吃糠咽菜这么简单了,怕是让你们一家子死得痛快些都难。”
她阴森森地盯着赖妈妈,呵呵笑了两声:“到那时,头一个要带走的,便是你!”
“啊!”
赖妈妈惊叫一声,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两股之间散发出一股骚气,竟然被吓尿了。
赵太太脸色就变了:“滚出去!”
赖妈妈连滚带爬滚出去,却还跪在门口哭求:“太太,您好歹为了二爷,想想法子吧!”
哭声扰人心,赵太太便烦躁不安,伸手想抓点什么,可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被她砸了,她没东西好砸,就越发烦躁,甚至起身,狠狠踹了椅子一脚。
她在屋中来回踱步,时而无声地怒骂,时而又撕扯自己的头发,跟一个疯子没什么两样。
忽地,她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着贾老太。
“老太太,你说的是真的?你该不会是来讹我家钱的吧?”
“讹你钱?”贾老太笑了,她把山桃拉到跟前,指着山桃头上的小花簪,脖子上的项圈,和腕子上的手串跟镯子,得意地翘起嘴角,“赵太太,瞧见没?我家这么有钱了,为啥还要讹你钱?你家有什么好讹的?这破砖破瓦?呸,谁稀罕呐!”
“桃儿,咱们走,叫这一家子被邪祟霍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