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光宗指着山桃,本想怒骂一顿,随即又笑了,“我跟你一个粗鄙妇人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懂,读书人自有一份清雅和风骨在,这污浊之气会把读书人身上的贵气给染脏了,自然是闻不得的。”
山桃一转头就想吐。
好家伙,徐光宗这一开口,就酸得直冒泡,还贵气呢,山桃就没听说过贵气的人会干出徐光宗干的那些腌臜事。
“大姐夫可真真是个贵气的人儿啊,”山桃抿嘴笑了笑,“那大姐夫肯定从不上茅房,不然,茅房里的污浊之气把大姐夫的贵气给熏臭了咋办?”
徐光宗的脸都黑了,山桃视若无睹,接着开口道:“可是不对呀,要是大姐夫从不上茅房,那吃下去的东西岂不是就一直堆在大姐夫的肚子里,换言之,大姐夫,你现在肚子里装着的怕不是锦绣文章,而是一肚子屎吧!”
徐光宗差点被气得吐血,忍不住想动手打人,又记起山桃的身份,咬了咬牙,才拼命忍住这份冲动。
心里却在暗骂着。
这小妮子牙尖嘴利的,偏生又长的好看,还有这么多钱,要是能将这小妮子征服就好了。
若是有那么一日,他必定要折磨得这小妮子跪在他脚边向他求饶。
想到那个场景,徐光宗就笑得腮帮子上的肉一直在抖,夜里看来,就好想要吃人一样,瘆人得很。
大柱娘都怕了:“山桃,这徐相公是不是病了?咋笑得这么吓人呢?”
山桃连忙往旁边躲了一下:“婶子快别靠近我,婶子这个人说话跟放屁似的,明明答应了我,我也帮婶子出谋划策了,可婶子现在拿到了钱,就翻脸不认人,竟然将我给供了出去,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我可不敢告诉婶子了。”
大柱娘笑容就讪讪的:“山桃啊,我这也是被逼得没有法子了,徐相公说了,就凭我这个脑子,是绝对想不出这样的主意的,我要是不把你供出来,他就不给我钱,我这才说出了你,不过,你刚刚说什么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这是啥意思?我家大花都不知道被卖到哪条花船上去了,哪还有以后啊。”
山桃就是随口说说,吊一吊大柱娘。
见大柱娘果然上钩了,山桃就抿了抿嘴,神秘兮兮地笑道:“这哪里是说得准的呢,婶子若是不信,等着看以后就知道了。”
大柱娘半信半疑,但又想着,山桃好歹跟徐光宗是亲戚,又是隔壁住着,徐光宗家里有个什么动静,山桃这里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说不准还真有这样的好事。
她不由得就后悔起来,连忙笑着讨好山桃:“山桃,是婶子糊涂了,你可别往心里去,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好事,你千万记得跟婶子说啊。”
山桃冷笑两声,抬头叫了一声大姐夫:“大姐夫,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掏钱啊,你不会真的想在我家赖一晚上不走吧?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赶不走,我现在就喊人,外头那么多街坊邻居,我只要喊一嗓子,他们冲进来,人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
徐光宗挑了挑眉头:“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