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实在是太忙,总忘记这种事。
山桃脸皮又薄,不习惯叫丫头们知道自己的房中事,准备鱼泡之事便一拖再拖。
可年轻的小夫妻凑在一起,就犹如干柴烈火,一旦点燃,哪能轻易熄灭。
纵使手边没有鱼泡猪泡等物,山桃也不管了。
又不是头一次没有这个东西,她也没怀孕,兴许就如同老大夫所言,她身子寒气大,得慢慢调理着,才能好怀孕。
又是一夜酣战。
第二日山桃起得迟了,贾老太也没说啥。
孙家的宅子这么大,贾老太还没逛完,她也不吵着出去了,正带着丫头们逛园子呢。
可巧今日洪嬷嬷上门来请安,得知山桃还没起,就准备先回家去,改日再来请安。
她干媳妇儿洪妈妈知道了,赶紧把洪嬷嬷请到茶房中,屏退小丫头们,跟洪嬷嬷关上门来说体己话。
“干娘来这一趟,只跟大娘子请个安,便回去了?”
洪嬷嬷奇道:“我就是来为了给大娘子请安的,请了安,我不回去,难道还要赖在这里,跟大娘子讨饭吃不成?”
洪妈妈心里便嘲笑洪嬷嬷这个干娘不知道钻营,但嘴上可不敢说这样的话。
“干娘知不知道,咱们大娘子的亲祖母,贾家的老太太搬到咱们府里来住了?和老太太一块儿来的,还有贾家的舅爷,这两位是要在咱们府里长住了,再者,咱们家的大姑娘也回来了,干娘不去给这几位请个安?回头那老太太知道了,心里该不舒服了。”
洪嬷嬷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她不大喜欢自己认下的这个干儿媳妇,总觉得洪大贵这对夫妇太喜欢钻营了,她和自家的老头子老老实实一辈子,又因为孙时安和山桃开恩,将他们留下来养老,所以对孙时安和山桃就很忠心。
瞧见洪大贵夫妇到处蹦跶,心里就不大喜欢。
但事情又已经做定了,何况洪大贵夫妇虽然喜欢钻营,可眼下却又实实在在地在干正事,便也不好说什么。
就比如洪妈妈提醒她要去给贾老太等人请安,洪嬷嬷明明知道干儿媳妇是为了博得主子的欢心,拿她这个干婆婆做筏子,可洪嬷嬷还不得不去。
只因为洪妈妈说的没错,按理,她是得给贾老太和大姑娘请安。
尤其是大姑娘,那可是自家的正经主子,她不去请安,就是她不讲规矩。
洪嬷嬷只好叹了口气,问贾老太现在何处,方不方便她去请安。
洪妈妈笑道:“老太太正领着丫头们在后头逛园子呢,她老人家成日念叨着,想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来说说话,干娘,你今日可算是来着了,您老人家且等着,我找个小丫头,在老太太跟前提一嘴,等老太太发话了,您老再过去请安。”
洪妈妈安顿好自己的干婆婆,出门叫了个小丫头跑腿,去找到贾老太身边的大丫头银钗,把这里的事情跟银钗说了。
那银钗上次收了洪妈妈给的二三十个大钱,跟洪妈妈之间的关系就走得很近,洪妈妈也时不时给银钗送个鞋样子、鞋底子等,两个人就更不同寻常了。
银钗一听是这个事,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叫那小丫头立等着听信儿,她自己走到贾老太身边笑道:“老太太,您不是常念叨着没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说话么?我今儿个更给您找了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