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么问的,咋南边的虫子,跑到咱们这儿来了,唉,总之锦织那孩子遭罪了,既然时安说有配药的人参,那你们打听了哪家药房好,我去买些,送给你婶子他们,到底是和咱们家交好过一场,锦织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可不能让她就这么去了。”
孙时安忙站起来,道:“娘,你就别忙活了,我现在就打发曹云去药堂里走一趟,买些配药的人参来,娘,除了人参,还要些啥吗?”
“这倒不用了,只是人参难得,他们家里的日子虽说也算是好过的了,但谁能天天吃得起人参,但愿那锦织吃了药,能尽快好起来,不然,你叔你婶这日子要难过了。”
孙时安出了门,就先找到了曹云,叫他去外头账面上支二百两银子,去药房里多买些人参来。
曹云便问道:“大爷,这支钱的事要不要跟大娘子说一声?”
“不用,以后外面账上就不用跟大娘子说了。”
曹云摸着脑袋瓜,嘿嘿地笑:“大爷,这不跟大娘子说,怕是有些不大好……”
“你小子啥意思?”孙时安敲了敲曹云的脑袋瓜,“你是觉得我怕大娘子?我是不想让大娘子为外头账上的事情操心,你想哪儿去了,再说了,男人怕自己的婆娘又有什么不对?你看我那老丈人,怕我丈母娘怕了一辈子,日子不是越过越好?”
“不过你小子千万记住了,媳妇儿若是个讲道理的,可人疼的,那咱们做男人的就得让着点,怕就是疼她,可要是媳妇儿不是个好的,就像洪大贵的婆娘似的,胡搅蛮缠乱惹事,这个时候就不能惯着她,该劝就劝,该讲道理就讲道理,不然,等惹出事来,就迟了。”
曹云连连点头,又再三给孙时安道谢:“多谢大爷栽培。”
孙明海虽然还领着府里大管事的差事,但是已经被调去了庄子上,这府里的事情就全都交给了曹云。
孙明海自己倒没有什么怨言,夜里回到后面的小院,听孙妈妈说,洪嬷嬷哭了一晚上。
“说是明日要去府里求老太太开恩,抓走洪妈妈一个人就成了,别把洪大贵和洪禄也抓走,”孙妈妈直叹气,“可怜洪嬷嬷和洪叔两口子了,原以为认下了干儿子一家子,老了两口子也有个依傍,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唉,当家的,大爷有没有说啥时候把人送走?”
孙明海叹了口气:“大爷让咱们家老大领着人送他们去庆州府,过几日就动身,洪嬷嬷要是去求情,你别跟着瞎掺和,我估摸着老太太也不会松口的。”
孙妈妈跟着犯愁:“我也是这么想的呢,那老太太最疼咱们大娘子了,若是还能见洪嬷嬷,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松口放人呢?再者,这可是在孙家,老太太只是客居在此,她说话也不算啊,求大姑娘还差不多。”
“你可别出馊主意了,”孙明海敲了敲桌子,“大姑娘更不能求,别看大姑娘年纪小,平常不声不响的不理事,其实厉害着呢,我原先还寻思着大姑娘这性子是从哪儿来的,今儿个看了大爷处置洪大贵一家子,才知道缘故。”
“亲兄妹就是亲兄妹,性子都这么像,平常看着好说话,真的发脾气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我看,咱们这府里,脾气最软和,最好说话的,就数大娘子了。”
孙妈妈摇头:“谁不知道大娘子好说话?可洪妈妈这回得罪的是大娘子,你叫洪嬷嬷怎么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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