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规矩是有敬有还，除非是隔辈或位高权重，否则都要回敬，黄琴与方明还有钱键就这样离桌了。
“老同学，我们来一杯！”
这时高小雨举杯向林恪维示意，其他同学也在互相喝着，不少原来关系不错的更是挤在一起攀谈起来。
林恪维其实虽然没有跨台，但在同桌也喝了大约二两的样子，也就与她喝了一杯。
“老同学，你不坦诚啊！同学之间也藏着掖着！”
面对高小雨的揶揄林恪维一笑置之，他知道黄琴会和她说一些自己的情况，但初中同学聚会，林恪维对目光聚焦还是有些不自在。
“彼此彼此！”
双方会心一笑，高小雨在财大直博，未来前途光明，但她介绍时也是还在学习一句带过。
当晚林恪维在散场前离席，以明早出发要回去收拾一下告别大家，加了不少同学的联络方式微醺回了家。
黄琴本想也一起离开，却被高小雨与童萍一左一右拉着无奈留了下来。
已是晩上十点，小城街头人车少了不少，因为行道树太茂密，路灯光影显得昏暗，走过遂道时，微风渐凉。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街头短暂的宁静，是谭谨。
“恪维，你在干嘛呢？”
听着熟悉的声音，林恪维却感觉到一丝陌生，难道是分开后的心理建设建立了心理预期？
“刚与同学聚会完现在回家呢，你在干啥？”
听到林恪维的回答，躺在床上的谭谨翻了下身，对面那熟悉的人话音平淡，好像不如以往的热情。
“你没喝多吧？我不在你要留着点量。”
“知道，我喝了不到三两呢！”
“那还好，你半斤以内没事！”
听着对面女孩笃定的语气，林恪维知道相处五年，谭谨在某些方面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你回去聚会也喝了不少吧？你也不能仗着自己的酒量多喝啊！酒这个东西多了还是伤身体的。”
听着林恪维的关心，谭谨心里一暖，但想起昨晚聚会，心里涌出烦闷，旋即收敛心神，与林恪维闲聊起来。
这时那些同学也散场了，多数人都成家有小孩，特别是成家的女人十点后已开始坐立不安。
黄琴与高小雨她们走在一起，她们家不远，边走边聊起来。
“小琴，我还是比较羡慕你这样的生活，家人相伴，朋友环绕，工作也轻松。”
“小萍，城里城外呀！我这种一眼望到头的生活没什么激情。我还羡慕你在市里面工作，生活方便见识也广。”
“也是，各有各的好，对了小琴，有对象了吧？”
黄琴沉默了会才说。
“有一个吧，经人介绍，在政府上班。”
高小雨奇怪看了黄琴一眼。
“听你的意思不太满意？”
“我也说不上来，他对我不错，只是我感觉没什么心动的感觉，可我们小地方可选择的机会不多。”
“这也是城里城外，面临选择总是会患得患失多一点。”
童萍的话让黄琴叹了口气，有点意兴阑珊，凭感觉觉得不合适，但理性及周围的人看法又劝自己别好高骛远，脑中不由浮起林恪维望着江面深邃的眼神，心里更是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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