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凤一脸惊恐:“姑娘您莫要害我,我可是本分人,这话要是让人听了去,我可是要被抓去投牢的!”
“你真的不是吗?”
“姑娘,如果我不小心得罪了您,我向您磕头道歉,我求您可千万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聂凤说着真的跪了下来。
“行吧,我不胡说八道了,你自己去忙吧。”谢瑶华挥手,嘟囔一句,“这后厨应该没什么好看的,殿下我们走吧!”
眼见两人走远,聂凤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她灭夫家屠娘家的事,连太子都不知道,谢瑶华和容铮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说明自己已经暴露,而悠然居也不安全了!
得立即将里头这一批人转移走!
出了悠然居,容铮便问:“她就是聂凤?”
“是她。”
“你刚才说的杀婆家一家,灭娘家满门的,也是她?”
谢瑶华不答反问:“殿下是觉得不可能吗?”
“没有觉得不可能,只是,”容铮坦诚,“你能知道这么多秘密,我更觉得不可能。瑶华,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盟友,以及未来的朋友,这还不够吗?”
盟友,朋友……
容铮笑了。
是啊,他们是盟友,未来还会是朋友,这已经足够了。
正是盛夏,下午的太阳晒得吓人,上辈子谢瑶华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今天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她有点想吐,更想立即躺下来休息。
容铮看出她的不适,立即命人驾来马车。
在马车上歇了一会,又喝了杯清凉的茶水,谢瑶华精神恢复了一些。
她朝容铮拱手:“你母族赵家——”
“瑶华!”容铮猜到她要做什么,没让她往下讲,“我手底下有人擅长易容,如今她正在悠然居近距离观察聂凤,可能需要十天左右才能摸清她的生活习性,若是顺利,十天后你便可来取聂凤的人头。”
谢瑶华否了:“十天太久了。今天我们去悠然居,我还把聂凤最大的秘密揭了出来,她不是傻子,这时只怕已经将此事禀报给太子。
太子多疑,不会什么都不做,他一旦动手,就会打乱我的所有计划,容铮,我只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我去取聂凤的人头。”
容铮不同意:“不行,聂凤太过警觉不好靠近,两天,我的人只能学个表面,到太子跟前一站,必会露馅。瑶华,我理解并尊重你想要尽快手刃聂凤的心情,但我不能让我的人白白送命。”
“如果只是这层顾虑……”谢瑶华笑,“今天晚上你来找我,我替你消除。”
容铮气息一顿:“你对聂凤——”
“还是那句话,别问我消息来源,信我你就来,不信你就不来,总之我的计划不会变,两天之后,我必去取聂凤的项上人头。”
沉默几息,容铮从怀里取出一个青色的玉瓷瓶:“这药膏是宫中娘娘们平时用来去疤美白的,你应该用得着。”
他跳下马车,隔着帘子补充:“还有,今晚我去找你。”
马车平稳地在街上行驶,谢瑶华捏着药膏有些纳闷,容铮怎么突然送她药膏?而且是去疤的。可她没有受伤也没有疤——不对!
她有疤!
她的前胸,后背,很多疤!
可是容铮怎么会知道她身上的这些疤?
谢瑶华努力回想,终于想起来了:
回洛京的路上,有一晚她还在客栈洗澡时容铮翻窗而入,她以为是刺客,只简单披了件外披就攻击,两人交手的时候她的外披脱落,当时容铮看到了她的身体,看到了她身上的疤痕。
这事当时她就翻篇了,没想到容铮还记得,可他记得也便记得了,为何还特意送个药膏来唤起她的记忆?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到底在想什么——容铮也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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