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这些是张夫人现在必须要用的设备,你得准备好,等我们的医护人员到薄家安装好并确保一切正常,才能把夫人接回家。”
医生对薄应淮嘱咐着,脸色严肃。
这事儿可不简单,就算是薄家,也得花点时间。
“行。”薄应淮接过了单子,他大概扫了一眼。
这些设备可不便宜,但对薄家来说就是小菜一碟,真正难的是怎么弄到这些设备。
确定了要解决这个难题后,薄应淮立刻开始着手准备。
他要求一周内搞定,时间紧得很,手下的人一刻都不敢耽搁,联系了所有知道的渠道,拼命找名单上的设备。
他们动作挺大,很快就传到想收集信息的薄司湛耳朵里了。
“这事儿真的吗?”
薄司湛手里拿着的,是正在燃烧的火柴,火苗慢慢灭了,露出黑乎乎扭曲的树枝。
他把火柴扔掉,带着疤痕的手指夹着烟,他站在大开的窗户前,夜色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给他的帅气脸庞添了一层阴冷。
有个男人跪在他后面,他被那男的大部分影子遮住了,他说:“真的真的,薄应淮好像很着急,连国外的关系都用上了。”
这次调查还挺轻松的,虽然他们想过,薄应淮是不是故意放出消息,但他的所有行动都经过了核实。
这件事,一定是真的。
“哼。”薄司湛眼神暗了暗,脸色变得很黑,“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阻止他的收购计划。”
说完,烟升起了一小缕雾气,他把烟扔到了楼下经过的佣人头上。
脸上浮起了一抹冷凝的笑容。
薄应淮……
“是。”男人被他那冷笑弄得心里直发毛,他低下头,不敢直视。
如果说薄一骁给人的感觉是无形的压力,那薄司湛就是让人害怕恐惧得要命,他就像一只藏在黑暗里的饿狼,不仅会攻击敌人,可能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男人突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站在他面前的薄司湛也陷入了沉思。
薄应淮的所作所为让他越来越觉得,那女人可能真的醒过来了。
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想让他们也感受一下失去最后一个亲人的痛苦,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让他们的感情更紧密了。
这真让人心里不痛快。
凭什么自己这么倒霉,被所有人指责,而他却幸福美满,事业蒸蒸日上?
这太不公平了。
他抬起头,看着头顶那轮明亮的弯月。
如果老天爷不给公道,那他就自己来争取。
薄司湛的脸慢慢变得扭曲,笑得越来越夸张,露出一排白牙,看起来有点吓人。
男人不小心抬头看了一眼,又被吓得心跳加速。
薄应淮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回到书桌旁,打开了最下面的秘密抽屉。
之前有个神秘人留给他联系方式。
现在终于有机会用上了。
薄司湛心里痒痒的,想合作,但打电话过去却没人接。
因为此刻的沈母,正和沈燕燕打电话。
“妈,这么多天了,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毕枭前几天就开始试探我了,他肯定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卫生间里,沈燕燕拼命想靠近通风口,但手机信号还是忽好忽坏的。
自从毕枭那天找她聊过之后,沈燕燕就觉得周围好像总有人在偷偷盯着自己,但每次想查查是谁,结果什么都没查到。
最近沈燕燕睡不好,吃不下,再这么下去,她都要疯了!
“妈,你怎么不理我呢?”沈燕燕又大声喊了句,“妈!”
“再不让我出去,就赶不上今年看薄应淮和沈黎薇的惨剧了!”对她来说,这事儿太重要了!
这曾经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我在想办法。”沈母终于说话了。
她按着太阳穴,长长的指甲压着皮肤,头疼得厉害。
沈燕燕再怎么笨,也是她的亲生女儿,能帮她肯定会伸手帮忙。
但是毕枭的弟弟毕鹤的未婚妻是周之岚,周之岚最近半年和Yh还有沈氏合作得很紧密,和他们关系也很好,她担心会被发现。
“毕枭这人性格特别古怪,做事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没把握就贸然行动,小心把事情搞砸了。”
沈母在想办法。
但是沈燕燕对这个答案已经听腻了,她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说:“都琢磨了快半个月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个结果啊?”
不是让她忍就是让她等,她妈妈不是在国外还有人脉吗,以前在国内和她爸爸实力差不多,甚至有点要超过爸爸的势头,按理说现在发展得更好了,怎么面对毕枭还这么畏畏缩缩的呢?
她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救她的呢?
有了这个念头,沈燕燕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其实妈妈不是不能救她,她是想让她留在组织里当诱饵,等自己的势力完全渗透进来后,借她除掉毕枭,这样才能彻底取代他……
沈燕燕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沈母还在思考,“我等会儿会联系毕枭,出面试探他的意思,借此提出和他合作。”
当天下午,沈母按计划找到了毕枭。
她并不是随便乱来,而是早就计划好了。
不能老是这样僵持着,总得有人先行动,既然这样,她就顺着他的意思找上门了。
因为沈母在国外有事脱不开身,所以她和毕枭的见面,只是开了个视频会议。
两人寒暄了几句,沈母就以想念女儿为借口,正大光明地和沈燕燕见面,并且提出想要和他多合作的提议。
“毕先生,你觉得怎么样?”沈母一边品着咖啡,一边用眼神透露出她的精明。
沈光名下的企业虽然大部分都倒闭了,但对她影响不大。她在国外经营了这么多年,势力也不弱,如果他们俩能合作,肯定是好处多过坏处的。
机会难得,而且是她主动提出的,这足以说明她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