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温特小姐不会有事的。这种情况对麻瓜们来说,可能会留下永远的后遗症,不过,巫师的体质比麻瓜要强健的多——”
说着说着,门口传来越来越近的哀嚎。
庞弗雷止住声音,她迅速朝门口走去,很快便传来她的惊呼:“海瑟薇小姐!怎么回事?”“我们……试了试……爆破果冻把坩埚炸开了……”“噢,让人不省心的孩子!”
趁着庞弗雷在忙着其他伤患没注意到这边,雷古勒斯半拉上床帘,他退掉身上的病服,手臂和大腿上绑着一些绷带,他来不及检查,拿过桌上摆好的毛衣和长裤穿好。理了理藏在绷带下稍乱的头发,雷古勒斯有些脸红。
他双腿曲在床边坐下,伸手拨去缠绕着耳饰的黑色发丝,不小心擦过她微凉的耳朵。
他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再过一会儿,西里斯和巴蒂他们一定会过来。
理智在雷古勒斯脑中尖叫,可他的视线却迟迟无法移开。
“好了,海瑟薇小姐,我现在给你去拿香草醇药剂,请保持安静!”
庞弗雷走进了里侧的小屋里,她边在橱柜里翻找,边自言自语。
雷古勒斯咬紧嘴唇,内疚冲刷他的心脏,一股更大的沉重的情感令他渴望。完全遵循内心,他倾身凑近,嘴唇碰到柔软而微凉的皮肤,像一阵轻微的电流穿过他的心脏。
心脏怦怦直跳。
时间渡过阳光倾斜,夕阳西沉,火红晚霞逐渐晕开黑蓝色的夜幕,星盘降临,一抹皎月缓缓爬上枝丫,染上藏青色的云层。
直至清晨,几只鸟雀熟练地落到窗檐处,清脆的鸟叫声伴随着朝阳透入医疗翼内。
病床上,安静许久的食指轻轻一动。
赞娅特恍然未知,她提溜着手中的生无可恋的芒果,叹气,想了想,继续叹气。
“芒果,你说斯塔茜怎么还不醒?嗯?不都说猫咪是最有灵性的生物,你能不能进入到她梦里把她喊醒!呃,喊不醒也没事,你帮我问问斯塔茜,她把麻瓜研究学的论文放哪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欸,我错了,别挠,别挠我了——”
赞娅特还在逗弄着芒果,下一秒,她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床上睁开眼睛的Alpha。
“斯塔茜?!”
惊喜的呼声从耳畔传开,须臾,一道胖乎乎的灰影跳到她的枕边。
“喵!”
赞娅特扑到床边,“斯塔茜!你总算醒了——”她激动尖叫,手足无措地探头呼喊里屋的治疗师:“庞弗雷女士——”
庞弗雷推开木门,怒气冲冲地呵斥着走过来。
“不要吵闹!我已经说过很多次……噢!”她的怒颜在看到床上醒来的斯塔茜时变为一种惊喜,“太好了,德温特小姐!你可算醒来了,否则我就要去圣芒戈寻找高级愈骨魔药了。”
斯塔茜闭了闭眼,漂浮在头脑里的晕眩感逐渐消失,她再次睁眼,温和地看向面前的治疗师。
“谢谢你,庞弗雷医师。”
“不必客气,”庞弗雷微笑着点了点头,她如同卸下重担,“稍等,我去拿止痛魔药,你现在的脊椎骨应该愈合完全了,但其他的擦伤还需要注意。”
说着,庞弗雷迅速朝摆放魔药的橱柜走去。
斯塔茜撑着床想要起身,赞娅特还没来得及伸手搀扶,她便坐了起来,斯塔茜反手摸了摸后背,完全感觉不到曾经断裂过。
“我,”
她嗓子沙哑,这时赞娅特将水杯注满水递了过来。
“谢谢。”她真诚地看向身边的好友,凉水滑过喉咙,湿润使她的声音逐渐恢复。
斯塔茜用余光扫到了桌边摆了一堆的鲜花糖果,“这是什么?”她清清嗓子问。
看到她恢复不少,赞娅特松了一大口气,她坐在床边笑道:“我们送来的,你当时还在昏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斯塔茜?那天真是吓死人了!你们俩个就那样掉下来!”
斯塔茜看向四周空荡的病床,她若有所思。
“雷古勒斯已经恢复了吗?”
赞娅特一秒还没反应过来雷古勒斯是谁,她习惯称呼为布莱克,或者小布莱克。
“啊,”赞娅特无意识地发出声,她连忙点头,“对,他好像是昨天上午就好了,我们来的那会儿就没看见他。”
“你是没看到,当时西里斯·布莱克的脸都白了。”
赞娅特唏嘘不已。
“比起这个,你现在感觉还好吗?庞弗雷说你伤的很重。操,不会很疼吧!”
斯塔茜抚摸着芒果蓬松的皮毛,她微笑着,唇色浅淡,“还行。”
“……你可真能忍,斯塔茜。”
赞娅特的崇敬溢于言表。
“还有一件第二重要的事情!你的麻瓜研究学论文——”
“……不借。”
“求你了,斯塔茜,求你了。”
赞娅特双手合十,极其认真地开口,如同爆出一道惊天大雷。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和布莱——雷古勒斯谈恋爱的事情告诉西里斯的。”
斯塔茜使坏的表情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