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小郎君只是被吓了一下,对于疼爱孩子的恒王而言是顶要紧的大事,故此他颇为恼火。
恒王妃看到恒王这般在意大郎,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她清楚恒王疼孩子,她总觉得恒王更偏爱大郎一些,因为那是个小郎君。
她生的女儿恒王也疼,可高琼总觉得柔嘉若是个儿子的话,丈夫会更喜爱,他们夫妻的感情也会更好。
恒王勒令恒王妃尽快查清楚是谁埋了那个血囊吓唬大郎,恒王妃自是不敢怠慢。
其实也好查,血囊里的血是鸡血,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血是新的还是陈的,再差一些最近谁去过花园,把所有有嫌疑的一审也就有眉目了。
当天晚上恒王妃就把埋血囊吓唬大郎的人给抓出来了,那是宁心院一个莫等小丫头,名叫坠儿,今年才十二岁。
她的婶娘在厨房负责宰杀活物,血囊里的鸡血是她从婶娘那弄来的。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前些日子她一时贪玩偷偷荡了主子的秋千,结果被有心人告到主子跟前去了。
胡佩瑶喜欢荡秋千,前院后院都有一架秋千,坠儿玩儿的是后院那个秋千。
胡佩瑶一直都霸道,她玩儿的东西不许底下的人碰。
她在得知小丫头玩儿了她的秋千后顿时怒了,坠儿被罚跪在被烧红的铁板上两个时辰,膝盖上的衣裳被烤坏了不说,藏在厚衣服里头的肉也坏了。
因此这阵子坠儿都没能来当差。
坠儿因为年岁小,加上性格欢脱,她不是第一次犯错挨罚了,去年还曾因为一点小事被罚跪在瓦片上个把时辰。
一次次的皮肉之苦坠儿难免心生怨念,她知道大郎喜欢去花园挖土玩儿,故此才提前在那埋了个血囊准备吓唬大郎。
大郎可是胡佩瑶的心肝儿啊,若大郎有个好歹就等于挖了胡佩瑶的心肝肉。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恒王面色沉沉的看向胡佩瑶:“婢女们玩儿玩儿你的秋千,至于吗?”
恒王妃赶在胡佩瑶之前开口:“王爷莫怪胡妹妹,她性格一直如此直率的,是妾这个做姐姐的没有约束好妹妹,若王爷要罚就罚妾,莫要怪胡妹妹。”
高琼不动声色的给胡佩瑶上了一把眼药。
胡佩瑶若是个乖觉的跪下认错,掉几滴眼泪,说几句忏悔的话也就是了,可她却没觉得自己错了。
“王爷不惩罚害大郎的那个贱婢,怎怪起妾来了呢?”胡佩瑶慢脸委屈的看着恒王,那双桃花眼早就哭肿了。
恒王把脸微微一沉:“那贱婢自然要罚,然而佩瑶你也有过。你若再不收敛脾气,我只得把大郎抱离宁心院了,若继续跟着你也生出跟你一样急躁,暴虐的脾性来,那还得了?”
恒王不是不知胡佩瑶脾气不好,而且对下人刻薄,他寻思着等胡氏再年长一些脾气自然就收敛了。
因着胡氏生了长子,加上那张眼若桃李的脸恒王难免对她宽容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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