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琼的母家倒大霉,李秋水午膳,晚膳格外多吃了半碗饭,打算过几天再行少食减肥的计划。
如意自知自家主子心头的恨意,她却仍旧谨慎的提醒:“良媛慎言呢,仔细隔墙有耳。”
李秋水哼了哼:“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敢放肆的说几句罢了。”
安抚好太子妃后,宋嘉佑就回了承德殿处理公务,晚些时候他打发人去落梅居勇步辇把梅蕊接来。
这一天梅蕊一直派修竹去外面打探消息,故而她虽跟太子没见上面,她对案情的进展也了解个大概。
“我打算暗中启用几枚暗子开始上书弹劾唐建,卿卿意下如何?”太子拉着梅蕊的手同她有商有量。
梅蕊忙摇头:“不必操之过急,还是要看看同高家同气连枝的老勋贵们的反应,比如寿王的岳父郭大人。抽空你们兄弟见个面吃吃茶,联络联络兄弟之间的感情。”
当初郭家想利用寿王夫妇把小女儿郭初雪塞进宋嘉佑的后院,事后宋嘉佑借高家把一扬州瘦马送到郭府。
郭大人被这扬州瘦马伺候的夜夜“当神仙”,眼看身体要掏空。
郭初雪被打发去了庵堂带发修行,而后却同春闱落地的一个异地俏书生私奔去了。
太子明白梅蕊让他跟寿王见面背后的深意后欣然应之:“是啊,我跟寿王好些日子没一起吃茶叙话了。寿王一直比我会做人,他跟朝里不少新旧勋贵都关系处的不错呢。”
大理寺卿虽然面对这个案子很头疼,但他却丝毫不敢怠慢,次日一早唐五郎就以嫌疑人的身份被关进了大理寺接受审讯。
唐五郎在听到跟自己斗酒争歌姬的高斌掉河里淹死后,他整个人就懵了,他带去楼船的两个小厮死了一个,还剩下一个跟自己一起被关进大理寺。
他只记得自己跟高斌拼完了两坛羊羔酒,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就记不得了。
唐五郎的小厮陈果一开始一问三不知,过了几次堂后他亲口指控自己的主子跟高衙内拼斗酒争一名叫一串红的歌姬,俩人喝了两坛子半羊羔酒,再后来就话不投机吵嚷起来。
“高衙内骂我家五衙内是小娘养的。五衙内就拿酒杯砸高衙内,再后来俩人就相互打斗起来,我们这些守在外面的小厮听到动静后进了包厢,各自帮自家主子。小的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我的同伴陈皮被高衙内的小厮顺着窗户丢出楼船,直接丢水里去了。五衙内便吩咐小的把高衙内还有他身边的人都丢到河里去。陈皮是小的的亲弟弟……”
陈果承认高斌的两个小厮都是他丢河里去的,而高衙内则是被自家主子唐五郎扔出楼船的。
根据陈果的供词可知不光他这个小厮会武功,就是唐五郎也有些拳脚功夫在身的。
原本唐五郎就比高斌高了半个头,加上有些功夫在身,唐五把高斌丢出流传扔河里无可能。
唐五郎压根儿不记得自己喝醉时候的所作所为,因此面对自家小厮陈果的指控他虽然不会承认是他杀了高斌,但他的反驳却也苍白无力。
与此同时,那晚两位衙内斗酒相争的那位歌姬一串红也被传唤到大理寺。
一串红亲口指控是唐五郎把高斌丢下楼船,扔进了汴河。
本朝跟前朝一样侦办案件所遵循的就是疑罪从有,就算没有陈果跟一串红的指控,作为那晚跟高斌发生冲突的唐五郎已经难逃嫌疑,加上这两方重要的指控唐五郎斗杀高斌的罪责已然做实。
朝堂上,鬓发如霜的怀恩伯高矿跪在丹墀之下痛哭流涕:“陛下请为老臣做主啊,犬子死的好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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