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保证高矿这怀恩伯的爵位能否世袭,只要不出意外的话高六郎将来会是高家下一代里最尊贵的那一位。
高斌死的时候没能留下子嗣,他的妻子冯真真不同意过继,她打算等亡夫的孝期过了就改嫁,也就是说冯真真不打算给高斌守寡。
冯真真的父亲冯奎已从枢密院直学士晋升为枢密院副枢密使了,可以说冯家前程似锦。
冯真真想改嫁,纵然不可能嫁给门当户对的,但也不可能嫁的太差。
高家虽不甘心冯真真改嫁,但他们也知道若强留冯氏在高家为高斌守寡的话,没准会跟冯家因此结仇。
冯真真是冯奎跟妻子唯一的女儿,夫妇俩都十分疼惜这个女儿,正因为他们疼爱女儿,故而才不想看到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往后余生只能跟孤灯长夜作伴。
不知不觉苏沁所生的二郎满月了。
就在二郎满月当天,苏沁被证实从昭训晋为良媛,二郎的名字也定下来了,名换宋景循,正式上了皇室玉蝶。
苏沁望着纸上的景循二字,面上丝毫不见喜色。
一旁伺候的青萍看到自家主子很不开心,她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困惑:“娘子,您晋为良媛,咱们的小殿下也有了名字上了玉蝶,您咋还不欢喜呢?”
面对心腹宫女的困惑不解,苏沁淡声道:“我有甚喜的?殿下不过是迫于无奈才给我晋了位罢了,至于二郎的名字,那么多好字不给他用,偏偏用个循规蹈矩的循字,殿下是在借二郎的名敲打我呢。长孙殿下的名字叫景泰,否极泰来的泰,国泰民安的泰,东岳泰山的泰。轮到我们二郎就该循规蹈矩,一个太循规蹈矩的孩子会有个甚出息呢?”
面对苏沁的发泄青萍自不敢接口的,她觉得是自家主子太敏感了些,她不敢说啊,只能默默听着。
苏沁遥谣望向摆在博古架上的每瓶,轻轻自语道:“若他日梅蕊生了儿子,殿下自不会给她的儿子取个如此随意的名字吧。”
不管宋嘉佑愿不愿,苏沁满月当晚他宿在了秋红轩。
“殿下,您看妾的飞白可有进步?”苏沁把自己平日消遣时临摹的字帖放到太子面前求品评,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能以此引起太子对她的兴趣。
宋嘉佑认真看罢面前一张张字帖,语带客观道:“苏卿的飞白的确进步不小,不过还是过于浮躁了些,可见在写字时苏卿的心不静啊。”
宋嘉佑借飞白敲打苏沁的意思有,同时他也是的确瞧出苏沁的字透着些许浮躁在里头。
见字如面,人在写字时的心境很容易透过行走的笔尖无声的呈现出来。
苏沁很想侍寝,虽才出月子,但她自觉身体恢复的差不离了,多少宠妃宠妾在月子时都有可能侍寝。
面对苏沁的热切,宋嘉佑借昏暗的灯光看着女人那张自己不是太熟悉的脸,似笑非笑道:“本宫同苏卿来日方长,苏卿不顾自己身体还未复原迫不及待的侍寝,是苏卿对本宫痴心入海呢还是苏卿觉得过了今晚你就没机会侍奉本宫了?”
苏沁脸皮再厚,然她在面对太子居高临下的羞辱时,她亦不能继续不管不顾。
苏沁何尝不清楚自己太过急切了,但她只想尽快再怀上太子的骨肉,若自己再生个儿子的话,空着的良娣之位非己莫属了,为了今晚他提前吃下了坐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