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只觉得因果在看不到的地方连成了线,一饮一啄,皆为前尘。
做过的好事,哪怕不求回报,却总有回报。
做过的孽,哪怕想逃避罪责,却总会付出代价。
嬿婉深深地看了婉妃一眼:“你无需在本宫面前如此,慧贵妃不曾告发钮祜禄氏,本宫亦不曾追责大阿哥,将背后的勾当掀出来,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婉妃一愣,嬿婉却不再看她,继续道:“你也不必说大阿哥从未怨恨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都不曾忘怀此事,大阿哥又如何会忘记?”
“但是婉妃,皇后娘娘做错过事情,她知错,如今也愿意为弥补过错付出代价,大阿哥呢?他要一错再错吗?”
婉妃没有料到听到了这样一番话,一瞬间竟然是无言以对。
她来之前准备了许多话,费尽心力想替儿子描补。钦天监监正已经叛变,想来已经卖了大阿哥府,她害怕慧贵妃借此去皇帝面前捅穿此事,也怕来自于皇后的报复——她是知道皇后有多疼爱绵坤的,而大阿哥的绵恩与绵德还养在钟粹宫呢。
可她唯独没有想到,皇后肯高抬贵手放过了永璜,还是因为,这样一个理由。
嬿婉对顺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你的主子扶起来?”
婉妃还在发愣,她如提线木偶一样,顺从地随着顺心的用力站了起来。
嬿婉凝视着她,陈婉茵脸上的起伏很少,较为扁平的面部,纤细小巧的鼻子,叫她整个人透着一股温厚的弱气。眼中密布着血丝,眼下装饰也藏不住的青黑,显示着辗转难眠的前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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