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御辇堪堪停稳,见到一地乱象,不由得铁青了脸,言简意赅道:“进延禧宫。”
直到将这一团乱麻收拾进了延禧宫,皇帝到正殿坐下,才道:“今日究竟是何事?弄得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皇后不在,此地便是娴嫔位份最高,微笑着上前回话道:“臣妾也是听到宫外嘈杂,才来一探究竟,不敢违背皇上禁足的圣旨,在宫门内看的也不是很分明。仿佛是王钦不知轻重,莫名其妙的冲撞了皇后娘娘。”
皇帝皱眉道:“皇后如今如何了?”
刚刚皇后裹着披风,瞧不到身上如何,只看到她鬓发凌乱,钗环松散,有些都散落了一地。见到他既不请安,也不看他,竟然是一副神色恍惚,目光呆滞的样子。
皇后嫁予他近十年,从未有过如此狼狈之态。
嬿婉回话道:“娘娘受了惊吓,如今尚且还未清醒,宫人已经去请了太医。”
素练亲自给皇后在后殿梳洗更衣,此地便只有莲心和嬿婉可以回话。
皇帝微微颔首,又更添了不解,薄怒道:“王钦如何能正好冲撞到皇后身上?周围服侍的人哪里去了。可见是下面的宫人护主不利。”
长春宫的宫人吓得连忙请罪,莲心分辩道:“皇上,并非是奴婢们不忠心护主。皇后娘娘从景阳宫看望怡贵人出来后,想起今日正是当年娴嫔娘娘作为侧福晋的入府之日。皇后娘娘思及娴嫔娘娘往日的好来,便生了十分感慨,下了轿撵,只叫素练一人扶着,走在延禧宫旁的宫道上,让奴婢们都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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