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竟然是最先平静下来的那一个。令人托起那个黑影的脸道“哀家倒要看看,是哪位故人。”
吉太嫔被压在了地上,还是用力挣扎着,在泥地里划下几道痕迹,恨道“杀不了你,我也要诅咒你不得好死。”
太后用看死人般的平和目光,瞧着她徒劳无功地扭动着身子,轻描淡写道“哀家还差你一个么?福珈,送走她吧。”
吉太嫔就这样被人拖了下去,和她交谈过的惢心瞪大了眼睛,惊悚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海兰突然道“太后娘娘,这人偶诅咒的不是二阿哥,而是您!”
太后喜怒不辨地看着她,海兰继续道“丙子不光是二阿哥出生的时辰,也是太后出生的时辰。恐怕这是吉太嫔烧来诅咒太后的,没有烧尽的纸片掉在那里,才被皇后娘娘误会了。”
“魇镇诅咒旁人的不是姐姐,而是吉太嫔!”
太后接过皇后手里的纸片,定睛细瞧半晌,就将纸片往火堆里一扔,拿帕子拭了拭手,不屑道“这样的邪魔歪道,能奈哀家何?若真是有本事的人,如何会寄希望于这样虚无缥缈的法子?”
太后的眼神从略有几分萎靡和难过的皇后起,瞟了一眼低头不敢与她对视的嘉嫔,又从像是被抽掉了精气神的海兰处,落在了迷茫的如懿处,心下轻轻叹息一声,开口“皇帝,今日的闹剧也足够了,也该早点平息下来。”
皇帝只说“全凭皇额娘做主。”
太后沉吟片刻“海答应有孕,就晋封为常在,留在延禧宫静静养胎吧,不要再出来沾惹这些是是非非。冷宫这样的地方,龙胎也忌讳着。”
“既然暖情香之事是子虚乌有,魇镇又与如懿无关,倒也不必如皇后所言,如此重罚她。”太后开口道“私藏纸钱之事如懿并不能辩驳清楚,就赏她十个板子,让她长长记性。”
“太后——”海兰猛地起身,要再求情,却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脸上显露出痛苦的表情来。
太后的神色微冷“海答应身子不适,就早点回去休息。”她为海兰和如懿做的,已经实在足够了,绝不允许海兰一而再、再而三地蹬鼻子上脸。
海兰送走,惢心扑了出来“求太后娘娘,让奴婢代替主儿受罚吧。主儿身体弱,吃不得这样的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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