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终还是知道了七阿哥的身体情况。沉默良久后,他给这个孩子起名为“永琪”,只说琪为美玉,盼着这个孩子如同玉质一般坚硬,扛得住风雨侵蚀。
而七阿哥的病弱又很好地点燃了皇帝对朱砂案的怒火。
才过完新年,出了正月,他就不顾阿箬那个治水能臣的阿玛尚且还活着,果决地扣下了阿箬,加以审问。
阿箬自然连声喊冤,皇帝并不留情面道“娴嫔已经在冷宫之时,海答应却中了朱砂毒。阿箬,你当日可是亲自指证了娴嫔,如今你还有何解释?”
阿箬早知道会有这一天,腹中自然打了无数的底稿在,面不改色地回道“皇上,海答应素来与乌拉那拉氏亲厚,还有私闯冷宫的先例在。谁知道两人是不是之后又私下里再有接触,海答应才被乌拉那拉氏所害。”
皇帝冷冷地看着她,嗤笑道“你这话说得一窍不通,既然二人关系亲厚,娴嫔又如何会害她?”
阿箬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为了出冷宫,对乌拉那拉氏来说,只要能出冷宫,去害个曾经亲厚之人又算什么?何况她根本从未将海答应视为姐妹。在她眼里,海答应不过如从前的臣妾一样,只是她的奴婢罢了,合该全心全意为她奉献,就是牺牲自己也该在所不辞的。”
“荒唐,冷宫之中,哪来的朱砂?”
“皇上,冷宫之中还能出现纸钱这样的禁物,出现朱砂又算得了什么?冷宫侍卫凌云彻与乌拉那拉氏的宫人惢心早生奸情,乌拉那拉氏后来还替他们求了赐婚。这说明那侍卫早就被她们收买成了自己人,不知道替她们传递了多少东西呢。冷宫对她们而言,除了不能出去外,实在是形同虚设,有了朱砂又有什么奇怪的。”
皇帝句句都被阿箬反驳回来,也一时语塞,沉默了半晌,才重新整理好思路,不耐道“若真如你所说,娴嫔为何自己会中毒?”
“这恐怕是娴嫔自己的苦肉计。从前她替大阿哥出主意,就是教大阿哥只有自残才能被皇上看中。大阿哥被乳母怠慢不假,可谁敢这样伤害龙子凤孙?皇上细想,哪怕乳母胆大包天,又怎么会蠢到伤在大阿哥身上的显眼之处?皇上看到的,那是大阿哥在乌拉那拉氏引导下自残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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