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道:“容佩如此冒犯,娴嫔可曾管束过她?”
赵一泰摇摇头:“娘娘,娴嫔与容佩一唱一和,还有海答应助阵,娴嫔说她管着宫中事务,对金答应‘赏也是罚,罚也是赏’。娴嫔更是说出这样做就是为了报复金答应当年教唆阿箬。”
庆嫔嘴快道:“不该是赏也是赏,罚也是赏么?‘赏也是罚’是什么意思?”吃了嬿婉一记眼神提醒,这才捂住嘴消停下来。
帝后自然不会和她计较这个,皇后叹息道:“那就是娴嫔为了私仇使用宫权压人,还动用私刑,说是恃强凌弱也不为过。”
她觑着皇帝的神色继续道:“皇上,宫中自有宫规在,条例规定写得清清楚楚。娴嫔不按照宫规办事,实在不合适继续掌管宫权啊。”
娴嫔这样的做法,就仿佛在对宫中所有人说:“没有规矩,我就是规矩,谁都得听我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皇帝闭眼道:“进忠,让毓瑚即刻回宫,代掌宫权,娴嫔与海答应先禁足延禧宫。令太医好生照看四阿哥与金答应,不许有失。”
如今先是禁足,至于其他么,他需要先找大阿哥确定了当年之事,再诸事并罚,一同做这个决定。
如今湖中荷花依旧是亭亭净植,香远益清,月华一直如水,明灯仍然如星,可皇帝只觉得索然无味。
他起身离席,走了一步又转身点到了婉妃:“婉妃,你与朕一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