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哭完的嗓子有些发哑,她接过皇后亲手倒的水喝了半杯,才道:“齐汝是太医院院判,如何能与宫女太监一样?谁能与皇后娘娘争太医?齐汝又岂是谁都能收买的?”
嬿婉轻轻颔首:“的确如此,但是寻常妃嫔收买不了齐汝,却不是所有人都收买不了齐汝。”
皇后微微发愣:“你是说——太后?”
嬿婉却摇摇头道:“臣妾并无查证,并不敢轻易指正谁。但就慧姐姐刚刚那一句来说,臣妾只是想告诉她,齐汝并非是不可收买的。宫中太医效力多年,从先帝在时齐汝就在太医院了,太后娘娘与他也早就相识。”
“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是皇上要齐汝如何,齐汝也是绝对不敢违背圣意的。”
“太后?皇上?”慧贵妃失魂落魄的喃喃着,可能是他们么,“何至于此呢?”
嬿婉看看她,又看看皇后,含蓄道:“臣妾听说,当年太后长女端淑公主和亲准噶尔一事,是慧姐姐的阿玛高斌高大人最早提议此事。”
皇后回忆片刻道:“确有此事,当时还是熹贵妃的太后当时极力反对此事,但是先帝以国事为重,还是义无反顾的嫁了他视作掌上明珠的女儿过去。端淑公主出嫁后,太后还大病了一场。”
讲到此处,皇后也忍不住看了贵妃一眼,贵妃的脸色更白了。
嬿婉又道:“至于齐汝么。臣妾只知道皇上之前派齐汝去给七阿哥和海答应问诊。原来病弱的七阿哥一日好过一日,海答应的身子却日日衰败下去。反倒是齐汝随侍圆明园后,海答应的身子却稍有起色。”